蕭木寒拉住了葉初陽正要放箭的胳膊,朝前方揚了一下脖子,葉初陽順著蕭木寒的目光看去發現了樹上的蜂巢立即會意,二人同時搭箭朝著那蜂巢射去。
頓時密密麻麻的黃蜂從蜂巢中一湧而出,朝著人群飛去,此時那夥蒙麵人剛好逃到了蜂巢所在的那棵大樹附近不遠處,麵對蜂群的突然襲擊,頓時這夥人鬼哭狼嚎、抱頭鼠竄,場麵更加的混亂不堪。
蕭木寒、葉初陽倆小子則樂嗬嗬的看著那四散奔逃、狼狽不堪的眾土匪,心中正為自己靈活機變的射峰舉動自豪之時,突然覺得大事不妙,“不好”,蕭木寒和葉初陽二人同時叫出了聲。
他們的牛羊和馬匹騾子也遭到了蜂群的攻擊,四散奔逃,雖然剛剛這群牲口也遭到了那夥賊人突然撤退之時不同程度的衝擊,畢竟它們的主人都在這裡,這些牲口沒跑多遠就停了下來,但是現在它們完完全全的朝著遠方狂奔而去,跟那些賊人一般瞬間沒了蹤影。
“這一下我們要找這些失散的牲口恐怕要找好久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全部找到,恐怕要弄丟不少了,唉——!”,這兩個小子還沒樂嗬多大一會兒,便開始為自己剛才的莽撞懊悔不已起來。
兩個小子臉上剛剛掛滿愁容,“不好”,葉鬆也突然大叫了起來,原來這夥賊人逃得無影無蹤之後,蜂群並未停止攻擊而是朝著葉鬆四人撲了過來。
“快跑!”蕭易秋急忙喊道,葉初陽和蕭木寒還沒反應過來,被蕭易秋這麼一喊,頓時一個激靈,拔腿就要狂奔而去,就像剛才的土匪們那樣。
“慢著!”葉鬆喝道,葉初陽和蕭木寒二人剛剛跨出去的腳急忙收了回來,蕭易秋小丫頭一個急刹車沒站穩,一頭撞到了哥哥蕭木寒的身上。
葉鬆一把抓起地上的那巨大的一捆青草,“快躲到我身邊來!”
蕭木寒、葉初陽二人會意,分彆抱起各自的那捆青草,朝著葉鬆身邊衝了過來。葉鬆雙手用力一把扯斷捆著青草的草繩就勢把青草朝上空一拋,青草朝著四人鋪天蓋地蓋了下來,與此同時蕭木寒也用他的柴刀劈開了他與葉初陽二人的兩捆青草,四人趕忙藏身於青草之下,被青草遮蓋的嚴嚴實實。
蜂群在上空盤旋了一陣,還有一部分黃蜂落到了青草之上,蜂群們久久沒有發現人或動物的影子,陸陸續續散開而去。
四人從青草堆裡鑽了出來,葉鬆沒好氣地看著葉初陽和蕭木寒二人道“現在你們倆把這滿地的青草拾落起來照原樣捆好,扛回家去之後,跟我去找失散的牲口吧。”
兩名少年苦著一張小臉,那真是欲哭無淚,卻也無可奈何。
葉鬆朝著土匪們奔逃的方向看去,那裡正是三川峽小鎮的方向,“他們難道是三川峽小鎮外深山裡的那夥土匪?他們去年被我和妹夫等人滅掉了不少人,妹夫和楊山娃也因此喪命,他們難道還想回來報仇?”
“不好!快回家,家裡可能有危險!”葉鬆驚道。
夜幕降臨,天色已黑,裡正大院內有一隊人闖了出去,他們偷偷朝著村裡葉家靠近,領頭的正是王霸,到達葉家之後,王霸把手一揮,他後麵的八人迅速藏在了夜色之中,王霸走上前去,敲開了葉家的大門。
當晚,裡正府外喊殺聲震天,葉鬆帶著葉茂,還有李家鐵字輩的鐵牛、鐵錘,蕭木寒、葉初陽、楊洪波等幾位少年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殺退了王霸等人之後,向著裡正大院發起了猛烈衝擊,大院內火光衝天,大門被頂開,神勇的葉鬆像往常一樣,依然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快要接近裡正府大門之時他的身後蕭木寒和二丫兄妹中箭倒地,吳言急的大喊,葉鬆依靠神力扔出手中長矛直接貫穿了裡正府大門口的兩名獵人守衛。
這時前麵的守衛高叫著先抓葉鬆,幾支箭朝著他射去,身旁一個獵人守衛揮舞長矛朝他斜刺而來,葉鬆向旁一側身,右手抓住了斜刺過來的長矛,用力一拉直接把那名雙手緊緊抓著長矛後端不放的守衛拽了過來,擋在了葉鬆身前,替葉鬆擋住了前方朝他射來的幾支箭,與此同時,葉鬆的左手已經摘弓在手,葉鬆右手鬆開了長矛,從箭筒中抽出三支箭矢,搭弓上弦三箭齊發,不遠處三名剛剛射完箭正在上弦的獵人分彆中箭倒地。
葉鬆衝進裡正府的大門,拔出倒在大門旁的兩名屍體身上的長槍,衝到了牢房外門,把長槍插入門縫之中,用力一撬牢房外門被撬飛,葉鬆進到牢房中,舉起長槍朝著鐵柵欄上的鎖鏈砸去。
吳言看到葉鬆帶著人大殺四方,衝進牢房來救自己,心中是又喜又憂,喜得是自己終於被救出來,不然他可能會命喪這裡,憂的是葉家、蕭家、張家,從此會被朝廷通緝,他們要帶著自己一起亡命天涯。
葉鬆連砸了好幾次,鎖鏈並未被砸開,這時裡正府大門之外湧進來了好多官兵,吳言大驚,這是三川峽鎮鄉府的增援官兵到了,葉鬆情急之下顧不得那麼多了,隻想儘快砸斷鎖鏈,然後帶著吳言闖出去,可是越是焦急,那鎖鏈越是牢固,突然火光之中有兩三支箭從牢房門外朝著葉鬆和吳言飛了過來,吳言急的大聲呼叫提醒葉鬆,可為時已晚,葉鬆剛剛轉身一箭正中心臟,吳言大急,拚命呼救,其中一支箭緊接著射中了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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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言全身一哆嗦,內心絕望到極點之時,突然牢房前麵的葉鬆消失不見,吳言發現自己躺在稻草之中,身上並未中箭,吳言心中一鬆,剛才是在做夢吧,這夢境竟然如此真實。
可沒等吳言心中寬鬆幾秒,立馬又緊張了起來,隻見牢房外門的的確確大開著,大門之外有不少守衛手舉火把,隻映的裡正府院內燈火通明,這些人呼喝之聲不斷,跟剛才的情形一般無二,難道剛才的夢是真的?
吳言大驚,“難道是葉鬆伯伯他們真的被抓進來了?”
從稻草中翻身躍起,急忙朝著牢房的內門衝去,兩手抓著粗壯的鐵柵欄,緊緊貼在鐵門內側,朝著牢房外門看去,希望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在吳言擔憂的目光之中,數名守衛押著幾名犯人從裡正府大門外走了進來,在昏暗的光線下,吳言雖看不清被抓的人的麵目,卻能分辨出被抓的人有大人有少年,其中有兩名少年的身影和蕭木寒、葉初陽十分相似。“剛才不是做夢,或者說是在做夢,但夢境竟然成真了。葉家和蕭家的人被抓了。”
夢境中那般絕望之感,再次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吳言身上,他此時全身無力,身體緊貼著柵欄緩緩滑落到了地麵,此時正值初夏且天氣乾旱,夜晚是那樣溫熱,可吳言卻感到通體冰涼。
門外,最前麵的兩名守衛押著一名壯漢剛剛靠近牢房外門,此時有氣無力的吳言在絕望之中拚著全身力氣大喊“此事與他們無關,我一人”
突然吳言愣住了,他看清了第一個被押進來的人,竟然是村裡張大叔,張樂觀的爹,緊接著第二個被押進來的少年竟然是張樂觀,後麵依次是王文豪、楊雲飛、楊大廣等。
剛剛吳言把張樂觀的弟弟看成了蕭木寒,其實他比蕭木寒要大上兩歲,但身高卻與蕭木寒差不多。
“這是怎麼回事?”吳言一頭霧水。
“張大叔、楊大廣爺爺是昨天前才放出去的,怎麼今天晚上又被抓了進來?而且這次比上次還嚴重,連同他們的子女也被抓了進來。”
吳言見被抓進來的人並沒有葉家和蕭家的人,心中再次寬鬆了下來,雖然從絕望擔憂變成了一臉懵逼的狀態,總比剛才的狀態好上不少。
守衛出去鎖上牢房外門之後,吳言隔著柵欄喊話問道“大叔,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又被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