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哎呀，你先放開我。”
靈靈回過神來，連忙反駁著，伸手想要將端木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
可誰成想，他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不僅沒能鬆手，反而多用了點力氣，來回的揉捏了起來，甚至當成了某種解壓玩具在擺弄。
“那你告訴我，冷血為什麼要讓我把召喚器還給他！”
他特地在“還”這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靈靈，你快說，你到底是誰！？”
他連續不斷地問著，那語氣很是急切。
“這，這個，我，我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是不相信我嗎？？”
“不，我相信你，不然我也不會把它交給你了。”
靈靈眼神裡閃過了一絲膽怯，被他這麼一問，自己就更不敢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我的父親到底是不是被冷血殺的，那天他提到了端木穀尚，還警告我，說，彆跟我老爸一樣，不然………”
端木燕放下了手，不再接著揉捏靈靈的臉蛋，反而自己思考了起來。
“我不知道。”
“嗬，又是這句。”
“這，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猜測過，端木穀尚老師的死應該跟冷血有關係，至於具體的，我真的………”
靈靈看到端木燕越來越不耐煩的樣子，也知道不能再掩藏下去了。
不過，關於端木穀尚的案件，她隻是有點猜測，至於調查，之前也跟端木一樣徒勞無功。
………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
“對不起~~你，，，”
“你用不著道歉，哎，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能讓你毫無保留地把真相告訴我。”
端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將父親給他留下的那塊已經壞了好久的手表拿了出來，另一隻手握著召喚器。
“這塊表，你爸爸留給你的嗎？”
“嗯，從我找到它的時候，它就不轉了。”
“也許，這裡麵會有端木老師留下來的線索呢。”
“也許吧。”
靈靈抱著肩膀來回地踱步，突然發現端木燕搬過來的這些行李中放著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她彎著腰，將其從裡麵抽了出來。
“你帶過來的這些東西，我可以幫你研究研究，說不定能找到他死亡的真相，還有歐克瑟的事情………”
她坐回到端木的身邊，微微吐著氣，輕聲甚至又帶著點懇求的語氣說道。
“謝謝。”
端木神情漠然，抿了抿嘴，不可置否地道了聲謝。
“你，你能不能彆這樣了———我真的可以幫你。”
“召喚器，我是不會交出來的。”
“這，這又是什麼意思，突然跟我說這個。”
靈靈有點懵了，剛剛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哎。
“無論你是誰，冷血是誰，召喚器的來曆又是什麼，哪怕，，”
“我懂了，但那不是為了保護你嗎。”
她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因為有點明白了端木的意思，之前為了保住他，自己想從他手裡拿走召喚器，交給冷血。
“哪怕，是我死了，我也不會把它交出去的，因為這是對抗歐克瑟最後的希望。”
其實，端木這話並不是在對靈靈說的，而是對自己說的，他緊緊地攥著召喚器，手心裡滲出了汗絲，仿佛是在抓著自己生命一般。
“沒必要，做到這樣吧。”
靈靈抬頭仔細地看著端木，覺得現在他的精神狀態有些可怕，便弱弱地說了一句。
“沒必要嗎？？”
“對啊，召喚器隻是外物，人的生命要是沒了，可就………可就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對啊，我爸爸怎麼就不能這麼想呢？？咳咳———”
他瞪大了眼睛，用拳頭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可能牽連了傷口，他不自禁地咳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