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吃好喝好玩好睡好,純純的二世祖生活差點把吳念給養廢了,才熬了多久就困成這樣,居然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
結果他一問路程,還是沒到目的地。
不過氣溫已經降低了很多,雖然還比不得西藏,但身為老年人的陳皮阿四還是裹上了厚厚的軍大衣。
吳念依然不喜歡聽那些個路程行程之類的安排,儘管他們討論得非常細致。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拿著剛分配過來的包,打開一看,呃。
小心地把裡麵的巧克力都掏出來,放到自己的包裡,他也沒說什麼,隻能慶幸之前吳貳佰已經給他整理出了一份裝備,雖然份量不多但好在他需要的都有。
那狗日的三叔到底是他本人還是解連環?不靠譜到連裝備都全打水漂,這讓人怎麼下鬥?
又過了好幾天,車終於停了,他們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村子。
陳皮阿四這趟跟了兩個夥計,還把司機也帶上了,這陣容跟無邪幾個人其實有些相似,隻不過他們這裡多了一個混子吳念。
混子本人眯著眼睛一副困倦的樣子,臉上的口罩也終於摘了下來,等會要爬山,再戴口罩怕是要窒息了。
說起來這玩意還是黑瞎子買的,也是黑色係,說戴上以後能掩蓋一點吳念的傻白甜氣質,隻要他不說話,還挺像一酷哥。
吳念自然也沒辦法回嘴,甚至他自己一琢磨,確實是這麼回事。
吳叁省他們肯定事先就跟這老頭通過氣,這老家夥是早就知道這趟的人數的,帶這些個夥計也是想讓無邪他們忌憚,以求一個暫時的平衡。
但自己卻是個多出來的例外。
吳念心裡小得意了一下,看這些陌生夥計也順眼了些。
那個司機叫郎風;有個戴著眼鏡的大個子,好像就叫華和尚,起這名的人水平可真爛;最後一個是話最多最吵的,叫葉成。
一行人找了個叫順子的向導進山,沿途的風景自然是極好的,為了讓這個向導相信他們是遊客,他們甚至在湖邊合影留念。
他們爬到順子說的一個荒村裡歇了一晚,第二天才起來沒多久,遠遠地居然看到下麵有一大隊人馬來到湖邊,準備歇腳,光看人數就比他們翻上個兩倍左右。
胖子指著其中一個女人叫道“那是阿檸!”
其他人拿起望遠鏡往那邊看,那夥人裝備十分精良且專業,而且大半的人身上都背著步槍。
不知道這麼多人等出來的時候還能剩幾個?吳念有些陰暗地想著,還有阿檸這個女人……
趕路的過程忽略不談,所有人似乎都因為看到阿檸一夥人而產生了危機感,一直急著趕路,但越是往上路就越不好走,這坡度已經開始陡了起來,而且風雪也越來越大,走到最後順子這個向導反而莫名其妙先暈倒在了路上。
兩夥人臉色都不好看,隊裡唯一一個高齡老人狀態更是不好,最終還是少數服從多數,他們決定給所有人身上栓的繩子拉長,分散著去找順子說的溫泉。
這個時候吳念卻隱約看見了一小段幻覺所有人都被不知道是誰拉進了一個不知名的雪坑裡。
結果下一秒他真的被拉得栽了進去。
草了,雪都進到我嘴裡了!
他呸呸呸地抹了一把臉,才站起來,就聽那叨逼叨了一路的葉成大叫“等等等等,那邊雪裡盤著的是什麼東西?”
吳念趕緊凝神看過去,但雪坑裡除了他們一夥人,什麼活物都沒看見。
陳皮阿四一夥人在他這裡都是不可信的,所以他一如既往地沒有大聲宣揚真相,辨認了一下最底下的人,原來是率先踩塌了雪層的人是胖子,難怪連跟他最近的張起靈也給帶下去了。
吳念解開繩子,靠近無邪等人,悄悄給嚴陣以待的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沒事,潘子還是決定要先過去探探路,張起靈也跟著他一起。
兩個人從謹慎靠近,變成大膽向前,吳念知道沒有大礙,就率先跑了過去。
無邪試圖攔了,但沒攔住,隻好緊緊跟上,胖子肯定也不會樂意跟陳皮阿四一夥人待在一起,三兩步也追上來。
老頭一行人沒多久也跟過來,這幫半吊子學究們湊在一起研究著被葉成誤會的黑色石雕,吳念隻好去旁觀張起靈用手指摸索石雕背後。
那後頭實際上是空心的,他倆都知道,不過張起靈還想找找附近有沒有機關能弄開這石雕,這都摸了一圈了也沒見他有什麼表示,看來是一無所獲。
還是無邪專業對口,他掏出把錘子,挑好位置,隻砸了一下,那石雕就往另一個方向滑開了一些,露出後麵的一條人勉強能通過的裂縫。
好一番折騰,他們終於都進到了裡麵的溫泉休息。
無邪迫不及待地坐到吳念邊上,低聲問“你到底怎麼了?一路上都沒聽你說幾句話,而且感覺還老實了好多,二叔怎麼你了?”
“這跟二叔有什麼關係?我隻是在想事情。”吳念朝他笑笑,眼睛瞟回一邊的壁畫,總感覺這畫有地方不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卻見他一臉的不信,“借口也要找個好點的,從小到大你是最不會撒謊的了……是不是三叔跟你聊過什麼了?”
吳念隻好重新看向他,不認真點應對真的要被抓包了“我這幾個月都跟人在外麵玩,就連二叔都是前幾天我自己找上門,其他親戚更是完全斷了聯係……”
他下意識想提起解雨辰,但這個時候要是說其他人轉移無邪的注意力似乎就會變成自己扯謊的鐵證,於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的事暫時翻篇,你又為什麼會走這一趟?海南那會不是跟胖子說不想下地了嗎?”
“是三叔要我來的,但能找到你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更何況還有胖子跟小哥他們,可能我也不討厭這種冒險?”無邪眼神愈發明亮,也不是很生氣,隻是帶著點怨氣道,“醫院的錢是你交的吧?前段時間我還收到老癢跟我告狀的信,但你居然一點音信都沒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