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蚰蜓們都繞著自己走的時候,無邪還以為自己也有了驅蟲體質,但看到胖子和潘子也是這種情況,他心裡馬上就有了數。等發現那兩個人又不見了以後,他也並不驚訝,內心反而有一種大石頭落地了的感覺,其他人隻是走散了,他倆絕對是一起主動離隊的。
不過於情於理還是有些擔心,他沒有去控製這股情緒,而是直接表露了出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分割成了兩個人,一個正冷靜地審視著這一切,另一個則還在為吳念和悶油瓶擔憂不已。
前走三,後走四,這是陳皮阿四教他的道理。
「他們剛犧牲掉郎風,又確認過我不是搞小動作的那個人,目前天宮位置不明,需要人去趟雷,我暫時還算安全。可華和尚跟著胖子去探路,結果卻隻有胖子回來,陳皮阿四在隊伍裡接連掉人的情況下一定已經在懷疑,甚至想乾掉他了,但這種時候跟我同一個立場的胖子和潘子十分重要,而順子情況未明,不能賭。這樣的矛盾對我方顯然十分不利,得想辦法把隊形分散……」
無邪理智地思考著,突然回過神來,他剛剛都在想什麼?隊伍裡就剩這點人了還要搞分裂?那不是更危險了嗎?
他內心十分矛盾,卻也注意得到陳皮阿四陰翳地瞄著胖子,雖然還在講解這裡的風水,但想必還有些其他想法。
他們最終還是合力把被屍胎控製住的華和尚救了回來,好歹隊友一場,能救就救。
但這並不能解決隊伍的問題,最終還是順子趁著被人麵怪鳥襲擊時,用計分散了無邪幾人和陳皮阿四的隊伍,他也終於表明了自己是三叔的立場。
「說到底真正跟我一邊的其實隻有胖子,悶油瓶和阿念而已,潘子隻會在三叔不在時才會以我為主。」
……
不應該這麼極端,而且三叔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才對……說到底為什麼自己突然這麼在意立場問題?難道其他人就不能是我隊友了嗎?
無邪邊走邊想,臉色不停變換,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智,把讓人頭疼的問題丟開,他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找到了三叔再說。
由於那屍胎的報複,他不小心跳進了阿檸隊伍裡,跟踩爛西瓜似的把屍胎的頭踩爆,其他人都端著槍,儼然是一副嚇破膽的樣子,蚰蜓也如潮水般退去。仿佛魔王降臨般的氣氛很快就被無邪自己打破了,他神思不屬地就想衝著三叔那邊走,可奈何其他人都完全沒反應過來,一動就跟著散開,更有甚者已經子彈上膛。
幸好阿檸站出來阻止,而且還有人眼熟胖子,也有清醒的看出無邪隻是衝著屍體一樣的三叔去的,乾脆就把人放下讓三人靠近。
而擱那兒躺屍的吳叁省也有小動作,不起眼地輕輕往無邪口袋裡丟了個沉甸甸的東西,然後才繼續昏迷,除了當事人以外,沒有人注意到。
「他在裝暈,我才不會再相信他!」
但他眼瞳一下子就渙散了,應該是強撐著到現在的,而且衣服裡全是蚰蜓製造的傷口,恐怕還中了毒!
潘子一看到吳三省的慘樣瞬間就爆了,馬上就想跟那幫外國佬拚命,而就無邪觀察下來,他們的反應都很驚愕,甚至還有人避恐不及,顯然是對吳叁省的遭遇完全不知情。儘管他很想把老家夥抓起來狠狠揍一頓,但就算這樣做,也不能發泄掉心裡暴怒的情緒。
想不到才過了幾個小時自己就做了跟陳皮阿四類似的事,但有了主心骨感覺就是不一樣,輕鬆了不少,無邪把剛到手的蛇眉銅魚跟自己原來那條放到一起,一邊看留言一邊感慨。
他甚至有想過乾脆就像順子一樣,就這麼打道回府,但這樣的結果三叔一定不會領情,而且似乎隻要再找到那兩個失蹤戶口,他就能解開很多謎團,不如乾脆替三叔把這一趟走完,免得他回頭還要再來一次。
隻是沒想到,從墓道下來以後就碰到了吳念。
無邪被嚇了一跳,看著這場麵有些出神,好像有好長段時間沒被這麼折騰了似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這件事上他少有地心念合一了,但有了前麵吳叁省的對比,吳念這種行為都顯得單純可愛了起來。
「好歹他從來沒想過在搞怪方麵騙我,不是嗎?」
無邪心裡有些自嘲,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收集其他信息。
“小哥人呢?”
他聽見自己這麼問,還一邊觀察著吳念的小動作,從小到大,這小子如果要撒謊,手上的小動作就會變多,甚至不知道該往哪放,而且他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不過這次很顯然沒有。
“他丟下我自己去玩了!”
這副姿態明顯就是知道悶油瓶現在在哪,但是又迫於什麼事不能過去,以他的玩心而論,現在人還能在這裡隻能是過來找人的,到底是找誰還待商榷。
“是小哥讓你來找我們的?”
果然下一秒吳念就自爆了,他居然還帶著點遲疑地說“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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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算是有點傻得可愛了。」
就是個白癡都能想得到,他的目的大概率是找到三叔,總不能是找潘子吧?找阿檸打擊報複都比找他的可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