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柱子啊，坐，什麼事？還送這麼重的禮？有人想進廠？”
四斤豬肉在這個時代真的算得上重禮了，從市場上買不算肉票還要三塊多錢呢。三塊多錢，差不多是楊副廠長一天的工資了。
這還是楊副廠長級彆是正處級收入高一個月拿一百多，一般工人平均工資也就三十元上下。
“不是有人想進廠，廠長，快過年了，工廠不得發點福利？我這裡有條路子，能搞到豬肉和白麵大米。平價的。”
“哦，好事啊。”楊副廠長拿出一盒從領導那邊順來的白中華，給了何雨柱一根，何雨柱幫著楊副廠長點上，然後給自己點上。
一口華子下去，何雨柱繼續說“就是量有點大。”
楊副廠長“隻要是平價的，有多少咱們軋鋼廠能吃多少。咱們軋鋼廠吃不完，上麵還有部委，身邊還有這麼多兄弟部門。怎麼也給你吃完了。錢不用擔心，彆說咱們廠不差錢，部委更不差錢。”
何雨柱“今兒我帶過來的豬肉就是樣品，都切成一斤一塊了。現在有的是豬肉有三萬三千斤，大米有38萬斤，麵粉有萬斤。明天一早送到廠子四食堂的倉庫。”
楊副廠長“行，正好要過年了，年前給工人們發一波福利，這樣全廠工人豬肉都有一斤，大米十斤，麵粉三十斤。剩下的麵粉留給食堂用，兌上那些發下來的棒子麵。以後咱們廠中午不吃棒子麵窩頭了，吃二合麵饅頭。等清點完，到我辦公室拿批條去財務科拿錢就行。”
何雨柱“好嘞。”
何雨柱要出門，楊副廠長拿了一疊票塞給何雨柱“我也不能白吃你的肉，這些給我拿著。”
何雨柱剛要推辭，楊副廠長說道“如果你不拿著，那以後就不要上門來找我了。”
看楊副廠長這麼說，何雨柱也隻能收下這些票據。這些票據，對正處級的楊副廠長來說不算什麼，畢竟年年發月月發，都用不完，但是對於普通工人而言，就彌足珍貴了。
等出門後，何雨柱拿出票據一看，是三十張甲等煙票，二十張酒票，都是汾酒、西鳳酒、茅台之類的高級貨色。另外幾張是三轉一響，也就是自行車、手表、縫紉機和收音機的票。
59年的時候，軋鋼廠三萬多工人隻有幾百輛自行車，有輛自行車騎著上班還是很拉風的。
回家的時候供銷社已經關門了，不然何雨柱好歹要買些華子和汾酒回去。
眼前嗎，好在還有大前門，點上一顆大前門吞雲吐霧間，何雨柱回到家中，看著妹妹小雨複習，然後關燈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第二天一早起來，何雨柱先起床做飯做菜，先用了家中一點棒子麵加上五倍的八零粉做成二合麵饅頭。
這年頭吃太好也是遭人眼紅的，不然婁家也不會被人舉報，要知道，婁振華可是把股本六十萬大洋的軋鋼廠大部分股份都捐給了國家，自己就留了少量股份分紅也不參與管理了，想做個富貴閒人最後差點都丟了性命，還不是婁家有錢吃得好住的好讓人眼紅被舉報了。
加入六分之一棒子麵的二合麵饅頭，至少看著不像是白麵饅頭，但是口感接近白麵饅頭，這就夠了。
做好一天的主食，何雨柱又做了一鍋糙米粥和一鍋魚香肉絲。其中除了一半早上家裡吃的，剩下自己和妹妹的午飯，也都用鋁飯盒裡的魚香肉絲和二合麵饅頭解決。
等何小雨起床洗漱後，正好吃上熱乎的飯菜，拿著二合麵饅頭喝著糙米粥吃著魚香肉絲的何小雨“大哥，現在生活水平提高的很快啊。”
“吃你的，不要多問。中午的飯菜，都給你裝進飯盒裡麵了。”
“好嘞。”何小雨打開飯盒看了下，裡麵裝了兩個二合麵的饅頭和大半飯盒的魚香肉絲，這些大概夠何小雨吃個九成飽。
在何小雨收拾完上學之前，何雨柱就先上班去了，總要第一個去，把空間倉庫的米麵肉裝進食堂倉庫。
不過要是有人懷疑多了東西怎麼辦？
係統ai冰冷的提示放心，係統會幫助宿主掩飾過去的。
那就安心了。
於是，在旁人看來，一個車隊跟著何雨柱進廠了，然後在何雨柱的指揮下，向四食堂的倉庫卸貨，而且卸下來的都是些細糧和豬肉。
四食堂的倉庫一下被早上班的一群人差點圍住。
楊副廠長那邊也派人來清點物資以及維持秩序，並親自和工會主席上前宣傳“這是大家過年前的福利的一部分，稍安勿躁，人人有份。”
大冬天的楊副廠長和工會主席都累出一身汗，這才把場麵控製住，何雨柱都怕發生哄搶事件了——任誰吃幾個月的棒子麵做主糧也會無比想念白米白麵的。
等後勤人員清點完，何雨柱帶著一個扮作農民模樣的ai機器人去找楊副廠長簽字。這個ai機器人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怎麼看也像是真的老農民，而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要不是何雨柱知道真相也差點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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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農民看著單子對楊副廠長說“領導，這五千斤豬骨頭和500豬腳就不用算錢了。算我們贈送的零頭。也是我們紅星公社對國家工業化的貢獻。”
楊副廠長給這個自稱紅星公社的老農拿了二斤茶葉塞到ai機器人的懷裡“啥都不說了，柱子，你帶人去財務科領錢。”
“嗯，廠長。保證完成任務。”
何雨柱帶著機器人從財務室領了錢，還沒等機器人捂熱乎錢，那些錢就進了何雨柱農牧場的賬戶。沒多久車隊離開，消失在路上——其實是回了空間。
楊副廠長對工會主席說道“老王，彆說不照顧你，這五百豬腳你帶走，給廠裡家裡正在奶孩子的職工一人送兩個，我媳婦生孩子的時候就是吃的這個下奶的。”
老王“好嘞。我最近也正愁著哺乳期工人的營養問題呢。”
何雨柱可算收獲不小，三萬三千斤豬肉是按照均價七毛五分錢計算的，這就是兩萬四千七百五十元。一百二十萬斤八零粉給的價格是2毛一斤，這又是二十四萬。38萬斤大米給的單價是一毛五一斤，這一筆是五萬七。
哪怕最後送了五千斤豬骨和五百豬腳，最後收到係統空間內的錢還有三十二萬一千七百五十元，外加二斤茶葉。
咋說呢，一天暴富啊。係統商城裡麵最貴的海鮮例如龍蝦、鮑魚、海參等，也就幾十元一斤——其實五六十年代，海鮮還真的不值錢，貴的是運費。因為要吃新鮮的海鮮需要空運。
另外熊掌、象拔、猴腦、豹胎、駝峰等山八珍名菜的原料也是幾十元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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