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省將與我們一同行動,各部要同心齊力,剿滅反賊……”
“命我部於十月初六拂曉前,以我部之主力,向鷺島縣當麵之敵發起進攻,軍令如山,軍法無情,如不從命……”
“可以了,不用念了,是誰發的?”湯瀟逸揮了揮手,順便左右看了看有沒有人拿電棍靠近自己。
真是的,那玩意兒怎麼就姓湯呢?
徐希顏連忙翻到最後一頁
“按察使司按察使發出,不過最後有布政使的署名,布政使湊什麼熱鬨?”
“作戰計劃雖然沒有詳細發給我們,但我們的任務、後勤、有那些權利都安排的清清楚楚,應該是某個總兵做的計劃。”
湯瀟逸搖了搖頭
“我和布政使有點私人恩怨,這次他應該是故意署名給我,希望我會因此止步不前。另外我懷疑他通倭。”
徐希顏愣了愣,通倭?
閔地主要麵臨的海防壓力,就是來自東瀛。
甚至法蘭西都不算,法蘭西主要在南邊兒,直麵粵省,法蘭西是那年摟草打兔子,正好遇上了幾個沒腦子又不懂軍事還自以為是的主官。
為了應對東瀛的海防壓力,閔浙從轄二省,變成了轄三省,把台澎建成一省。
現在,作為閔地高官,通倭?
“那麼這樣一來,這個進攻大概是不可信了,進攻,可能是以我們為誘餌,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不動,到時候就能參我們一個畏敵如虎、延誤軍機之罪,說不定戰敗了還把責任推給我們。我們還要聽命行事嗎?”徐希顏下意識的問道。
問完就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果然,湯瀟逸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像在重新認識他一樣
“即便可信,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周大人能通倭,我湯大人就是賊首啊!
“不過你說的對,我看姓周的更想把我們當做誘餌,所以初六不能全信,但情報都送來了,也不能浪費。”
“通知各部,初六前後提高警惕,防止敵人偷襲。”
“準備一個營的預備隊,如果有誰頂不住,及時救援。”
新兵正在源源不斷的送來,雖然打仗不行,但充人頭可以呀!反正充人頭這事兒那個地方都有,有人視察也不會說啥。
給他們換身衣服,再擠一擠也能擠個一千人機動力量出來。
……
法蘭西馬賽,歐仁·施耐德的莊園內。
“馬賽的秋天永遠是這麼舒適,比濕漉漉的巴黎要好多了。”尼古拉斯子爵悠閒的曬著日光浴。
二十度左右的溫度,適宜的濕度,真的很舒適。
而此時的巴黎,會更冷好幾度,加上降雨較多,陽光較少,對於尼古拉斯這樣的老人來說並不友好。
所以每年十月到十一月中旬,如果沒事,尼古拉斯都會來馬賽的莊園小住。
但不總是有機會。
“是啊,如果可以我真想在這兒定居,遠離那些煩人的議員。子爵,遠東的局勢變化你知道嗎?”歐仁喝了一口葡萄酒後看向尼古拉斯。
“我也聽說了,但我覺得那並稱不上局勢變化。充其量是一次小小的叛亂。”
“他們有著和沙俄帝國一樣龐大的領土,兩倍於沙俄帝國的人口,而叛軍控製地區的人口,加起來都沒有沙俄帝國的猶太人多。”
“你覺得沙俄帝國會被猶太人擊潰嗎?”
尼古拉斯微笑的看著歐仁。
清國二十年洋務,加上龐大的國土和人口總數,在目前還被視為一個有影響力的地區大國。
接下來幾年,洋務的虎皮被東瀛撕開,維新、拳民的運動讓歐洲看到了龐大人口下蘊含的巨大矛盾。
“那不可能!”
“好吧,這是代表團負責人裡昂的電報,我們的合作夥伴希望從印支購買一萬兩千支格拉斯步槍。”
歐仁笑了笑,將電報遞給了尼古拉斯。
“格拉斯步槍?你沒和他們說那是過時產品嗎?”尼古拉斯接過電報,一邊戴眼鏡一邊問道。
“說了,但是看起來他們很急,非常迫切的需要武器,哪怕是老舊的二手貨他們也要。”
歐仁聳了聳肩。
“我們的合作夥伴要新組建一支二十個營的軍隊?這是好事,我從動蕩中走來,特彆是奧爾良王朝,那時候軍隊代表著話語權。”
“我們的合作夥伴正在快速走向成熟,給他們吧,反正是一些老槍,我會去協調的。”
法蘭西軍隊也是一個營1000多人,一個滿編連隊287人,比湯瀟逸的隊都龐大。
這是法蘭西在完全進攻思潮下編製的軍隊,以優勢兵力獲得強大的進攻能力,在當時是對的,不過用的時候過時了。
尼古拉斯看完電報後非常期待,覺得自己賭對了。
“是的,這麼一來他就相當於掌握了三個師的軍隊。不過這個價格,賣槍幾乎是虧本的,哪怕是二手貨,畢竟還要搭配一千發子彈。”
歐仁看著尼古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