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津門碼頭,湯瀟逸扶著欄杆,中午吃的全吐了出來。
“湯大人,你還好吧。”李和盯著一張蒼白的臉,拍了拍湯瀟逸的背。
“李大人厲害,您是我見過第一個,第一次嘗試福靖全速下來還不吐的人嘔~~。”
湯瀟逸勉強的笑了笑,沒能說出自己沒事這種話。
“湯大人說笑了,福靖雖然顛簸了些,但開起來,確實快如閃電,令人神往。”
“若是戰時,鐵甲艦在前牽製,福靖福清二艦策應,輕易能使敵首尾不能顧,湯大人厲害。”李和後撤一步,不斷的深呼吸。
聽到湯瀟逸吐那麼厲害,他也快忍不住了。
十比一還多的長寬比,全速飆起來,實在太銷魂了。
不過雖然顛了些,但李和立馬敏銳的意識到了這種高航速帶來的戰術價值。
敵人追不上,那就隻能時刻注意著這兩船,陣型不能有絲毫散亂,不然一被抓到機會……
“湯大人,這船有撞角嗎?”李和第一時間想到了利薩海戰,使撞擊戰術重新複活的戰鬥。
在那之後,各國戰艦都撞上了撞角,包括七八千上萬噸重的大型戰艦。
湯瀟逸的評價是,純屬浪費。
撞擊戰術對船體本身的傷害也不小,而重型戰艦本就龐大沉重且緩慢,裝上撞角後速度更慢,與其抵近撞擊,不如近距離用重型火炮點名。
如果沒有被魚雷艇集火擊沉的話。
“沒有,撞角這種東西,已經過時了,一枚魚雷能輕易完成撞角的任務。”
“未來頂多在海警船上安裝隱形撞角,效費比不高。”
湯瀟逸搖搖頭,他一開始就取消了撞角這種東西。
主要是正式海戰,這玩意兒沒用。
甚至於撞角作為一種武器,發生摩擦的時候,都不能采用撞擊去驅趕敵人,因為那是武器。
“可惜了,這麼高的航速,敵艦肯定躲不了,不過也是,撞角會降低航速,有了撞角也許就跑不了這麼快了。”
李和的臉上終於多了些血色。
湯瀟逸扶著腰,感覺整個人都空虛了
“也差不多,福靖福清以魚雷為主要攻擊武器,效率和安全性都比撞角高。”
“我想讓你帶的是鐵甲艦,福靖福清這種特化型戰艦短期內很難上手。”
李和沒說話,因為他現在有些尷尬。
一旁林凱仕和方益堂正在吐呢……
鄭景溪在一旁發笑。
…………
在津門呆了一天,鄭景溪和湯瀟逸就坐著馬車慢悠悠的往京城趕。
湯瀟逸本來還以為北洋來人了,那北洋大臣也會和鄭景溪見一麵,結果並沒有。
“津門至京城不到300裡,馬車得走三天,泉州至永春百數十裡,火車隻需要一個半小時。”
“聽說北洋大臣多長上書開通鐵路,但朝廷就是不通過,洋務維艱啊!”
鄭景溪內心波濤洶湧。
在湯瀟逸的帶動下,閔都已經變成了船舶製造中心,雖然原材料不能自給自足,但幾個配套子廠從未停爐,已經有工業的影子了。
永春泉州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重工業項目落地,采礦、鋼鐵、機車、火車,以及一些配套修理廠,正在快速出現。
而坐著郵輪一路向北,在鬆江府停留,這裡是當前清國工業最集中的地方,雖然除了江南廠以外,都是外資非法工廠……
但也是現代化的。
船隻停靠津門時,還能看到幾個冒著濃煙的煙囪,還有火車將開平煤礦的煤炭運到津門。
而出了津門,再也不見一絲現代化的痕跡。
黃土路麵被往來馬車壓出深深的車轍印,坑坑窪窪的,行駛起來十分顛簸,且塵埃漫天。
道路兩旁隨處可見衣衫襤褸,麵無菜色的乾瘦身影。
這可是天子腳下呀!距離不過三百裡,快馬半天可達。
“若不是洋人打進來了,朝廷連開礦都不會放開,就像秋天的癩蛤蟆,戳一下動一下,戳狠一點多動兩下。”
“沒人戳它了,就縮在原地,甚至想要倒退。”
湯瀟逸一邊走一邊搖頭。
根據地理位置、資源富集、交通便捷程度來說,這一片應該是工業區,而且是工業中心。
但現在,這裡隻有幾個互相沒聯係的廠子,而且效率低耗費高產品差。
這就是清國給出的答案。
馬車真的走了三天才進京,作為官車本是有特權的,但路上馬車太多了。
京師無甚產出,消耗卻頗大,大量物資都需要馬車從津門運輸。
還好糧食能通過漕運運輸,不然……
“可是新任船政大臣鄭大人當麵?”
剛一進城門,幾個親兵打扮的人就上來迎接了二人……好吧是一人。
“是我,敢問是?”鄭景溪點點頭。
“想必這位就是湯大人了吧!見過鄭大人、湯大人,我家王爺聽聞二位大人上京,專門派人在各門等候。”
“二位大人上京怕是還沒來得及準備住處,王爺特意收拾了一座彆院,供二位大人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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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拱了拱手。
鄭景溪還在疑惑的時候,湯瀟逸一步上前拱了拱手
“諸位可是慶王府的人?”
“湯大人當真慧眼如炬,怪不得能率數萬大軍,平定長毛餘孽。”
湯瀟逸笑了笑,連說不敢。
寒暄了兩句,湯瀟逸和鄭景溪上了車,跟著他們往口中的彆院走去。
“連個侍衛都知道我擁兵數萬,這次進京,怕是有點難了。”湯瀟逸揉了揉眉心。
青年將軍甚至少年將軍,立下軍功,身居高位,一直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話題。
例如封狼居胥的冠軍侯。
他離冠軍侯還很遠。
不過既然一個侍衛都知道了,知道這件事兒的人應該不少。
而漢人掌兵權,肯定會被打壓。
也怪不得之前說要調他去金陵。
“那為什麼還要去慶王的彆院?住幾天客棧,把咱們的事兒做了直接走。”
鄭景溪是不想答應的,反正又不差住客棧這點銀子,但湯瀟逸先他一步答應了。
“慶王短時間是管不到我們,但想惡心我們還是很容易的,他既然遞了橄欖枝,就沒必要和他交惡。”
“而且我們好歹和慶王打過交道,雖然不是直接接觸,但也有幾分香火情。”
“他愛錢,我們還能花點錢打探一下當前的消息。”
湯瀟逸倒是想知道慶郡王找他們乾嘛。
還大費周章的每個門……e,應該是麵向東麵的每個門都派人來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