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還有一分鐘,霍鈞航在等候室內一直在做深呼吸,雙手拳握,來回踱步,腦海裡過台詞,一直在找五十多歲父親的狀態。
當腦海裡確認自己沒有紕漏時,一分鐘剛好過去,工作人員通知他上台了。
這場表演,自己的台詞並不多,屬於邊緣人物,本來應該駕馭起來更加輕鬆一些,但偏偏演的是自己最陌生的父親角色。
當上台表演時,以他純熟的演技已經能很好的詮釋這個角色了,再加上三天的磨合,短短十幾分鐘的表演完成度非常高。
三位表演完,主持人請第一位導師評價。
“這戲還挺有意思的,霍鈞航這個父親演的還是挺好的,很像一個父親,確實兩個孩子也很像孩子。如果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有這樣的節目,可能會覺得演員在台上很自然、很自在,但這個階段,就覺得對你們來說可能難度不是很大。”
第一位導師說的很委婉,覺得他們可以勝任更加複雜一些、繁瑣一些的角色,這部作品還是沒演到位。
隨後,輪到徐崢導師,他這次有些嚴肅,“這個戲它的風格肯定是輕喜劇,但是對你們三位來說都是應該拿出一種更飽滿的方案去實現它。”
“離婚辦理手續那段,你們能不能在裡麵填補上自己的這個情感?你們自己的相信度能不能達到百分之一百?我覺得還沒有到。”
“對不起,我必須給你們提更高的要求,因為我覺得你們都是非常有前途、非常有未來的演員。”
連續兩位導師的評論讓霍鈞航等三人一臉愧色,還是表演淺了,不夠豐滿。
第三位導師與前兩位的觀點一致,“我同意徐崢老師剛才說的話,喜劇之所以難演,在完成與對手交流和完成與自我交流之間,還要完成與觀眾的交流,”
隨即,接著說道“我們可以腦補一下,換三個非常優秀的喜劇演員演這部戲,他們能把這部戲演的非常紮實和可信。”
霍鈞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來自己有許多要提升的地方,還需要學習如何演好喜劇。
因為三位導師對他們的作品不滿意,於是給他們出了一道即興考驗,扮演語言障礙者。
每個人規定了不同的情境。
霍鈞航扮演的是撿到錢包的人,但被誤認為是小偷。
表演之前,各位導師為自己的隊員做輔導。
一到後台,徐崢就說道“霍鈞航,我覺得你整個人的狀態要積極起來,剛才太穩了、太沉著了,節奏要整個碼起來。”
“好的。”
等到三位導師都輔導結束,霍鈞航第一個上台表演。
他狗狗祟祟地將錢從一個錢包裡取出,又放到另一個錢包裡,這時助演扔了一個空瓶子到一個紙箱子裡。
他卻拿出一個空錢包扔進紙箱子裡,這讓助演感到奇怪。
等霍鈞航走後,助演將錢包撿起,同時懷疑他是小偷,搶過他裝錢的錢包。
兩人先是一頓爭奪,隨後,助演用手機告訴他是小偷,偷人錢包。
霍鈞航看到後,雙眼瞪大,直勾勾的盯著手機,眼裡的焦急慢慢轉為憤怒,喘著粗氣,咬緊牙關,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用手勢拚命證明錢包是自己的,最後將錢包搶過來,還做了加了幾個蹩腳的武術動作,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台下導師和觀眾一陣哄笑,誰都沒想到一本正經的霍鈞航會這麼搞笑。
台下的笑聲並沒有影響他繼續表演。
他從錢包裡拿出身份證自證清白,隨後,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將助演嚇慫了。再次讓所有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