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佑忽然抱起一個前朝官窯燒製的百鳥瓷瓶。
“大侄子,我看你這個瓶子不錯,送給叔叔如何?”
言語之間,藏在袖中的小青蛇,悄咪咪地鑽入到花瓶之中。
沈辰陽臉色更冷。
“如果十九叔願意去就藩,我這間書房裡的所有珍寶,你都可以帶走。”
沈仙佑微笑道“如果我不想就藩呢?”
“那就放回去。”
“行吧。”
沈仙佑將百鳥瓷瓶放回原位,繼而說道“叔叔和你說的話,你最好在腦子裡過一遍。”
“重點是,胳膊肘彆向外拐。”
“對自家人也彆做那麼絕,畢竟血濃於水。”
沈辰陽默不作聲,目送沈仙佑離去過後,起身關上了書房的門窗。
房內光線逐漸黯淡。
沈辰陽走向另一麵書櫃,從中按動一個機關。
書櫃緩緩朝著兩邊移開,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從中走出。
沈辰陽有些不安地問道“唐兄,他好像看出來是你我合謀了。”
“聽他語氣,確實不像是虛張聲勢。”
此人便是唐道生。
沈辰陽心存疑慮,不禁疑惑道“明明我們做的滴水不漏,到底是哪裡走漏了風聲?”
“黑風居士身上的禁製,被觸發了。”唐道生說。
“什麼?!”
“他應該是去了一趟玉京峽,但這不是你我預料之中的事情麼,有什麼好詫異的。”
“我以為他看不出來!”
“人家又不傻,不過黑風居士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我們不必擔憂。”
唐道生自信一笑“辰陽,朝中之事,我實在不好過多參與,這次幫你也是順手的事。”
這番言語中,有一股弦外之音。
沈辰陽無奈道“放心吧,如果事情有敗露的可能,不會牽連到你和唐家的。”
“我倒不是怕牽連,就是擔心他會狗急跳牆。”唐道生說。
“擔心這個乾什麼?”
“我此次來到玄京,是為了找我那紅顏知己,但至今沒有她的消息,而且連她的師尊裴符也不見了,前些天才得知,一個叫做顧憐霜的女子,繼任了截雲劍宗宗主之位。”
“那和咱們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有人看見,顧憐霜踏入過言王府。”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沈辰陽瞳孔震顫“該不會……裴符和柳緋玉的失蹤,和他們倆有關吧?”
“有可能,但沒有直接的證據,我也無法確定,所以我要再走訪一次截雲劍宗,從顧憐霜那裡探探口風。”唐道生說。
“如果有進展,立馬告知於我。”
“好。”
隨後,沈辰陽便派人,將唐道生悄悄送出宮去。
而在當天夜裡。
一條小青蛇悄無聲息地鑽出百鳥瓷瓶。
她腦海中回想著沈仙佑進來時的路線,也在回憶著沈仙佑的氣味。
花了大半夜的時間,才找到言王府的具體位置。
然後繼續循著氣味,遊動到沈仙佑的臥房當中,在床邊化作人形。
輕聲呼喊了一下。
“王爺……王爺。”
沈仙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一位美嬌娘站在這裡,雙眸瞬間發亮。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正好能看清她的麵容。
在玉京峽時還沒什麼感覺。
這一看,屬實美豔的很。
那張鵝蛋臉白淨如玉,眉眼間還透著一股妖魅感,但那眼眸中卻是和變成翠青蛇的時候一樣,清澈空靈。
沈仙佑回過神來,詫異道“青玉?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我還想著明日找個機會接你呢。”
“我看晚上沒什麼動靜,就偷偷來了。”青玉說。
“太子府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