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限製,也是自己無法突破元陽境大關的根源。
沈初雲艱難撐起身體。
沈仙佑看到後,俯下身子把他攙扶起來,拉了把椅子讓其坐下。
一言不發地拿來療傷的丹藥。
雖說同父異母,但在沈初雲就藩前,兄弟倆關係很好。
準確的說。
沈仙佑與十八位兄長,拋去權力和利益因素的感情,都還不錯。
服下丹藥後,沈初雲緩和了一下氣息。
再度開口時,語氣中充斥著無奈。
“小十九,我來這,隻是為了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你也彆拿著這事去質問父皇。”
“由於本命物的禁製,我是沒辦法摧毀那些本命物。”
“尤其是在這一次後,想毀去那些本命物,更加難如登天。”
沈仙佑默不作聲。
之前,除去太子和皇帝以外,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事。
太子薨世過後,沈辰陽被冊封為太孫,自然而然地成了儲君,也沒有得知此事。
沈聖昀也從不在第三個皇室宗親麵前提及。
這也能證明他的態度。
畢竟屁股決定腦袋嘛,要是自己是嫡長子或者皇帝,巴不得有這麼個玩意節製那些皇室宗親的修為呢。
可是,自己不是。
說句沒腦子的話,要是真怕兄弟夥篡位,你當爹的管不住褲兜,生這麼多乾嘛?
哦,想著萬一要是嫡係一脈沒了,還能從旁係挑個人出來繼承江山。
聽起來沒毛病。
咋好事都輪到嫡係上,壞事就得讓庶係擔著,到頭來還削藩?
沈仙佑隨後收起這些負麵情緒,提醒道“十四哥,你這次夜闖祖廟,估摸著會被察覺,要不你暫時躲藏在我這裡,等風頭過去了,我送你回景州。”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更何況我這個做兄長的,讓你這個做弟弟的遮風擋雨,我還不死了算了。”
沈初雲的傷痛已經逐漸減弱,咧嘴笑道“你有這份心,我很欣慰,但我留在這裡隻會給你徒增麻煩。”
“今夜到此,也不是想讓你做什麼,也是想提醒你,不管是就藩還是在待在京師。”
“對沈辰陽,還有父皇,都留有一份戒心,那位置也彆去貪圖,咱們求個自保就成,興許此次一彆,還有兄弟再見的可能。”
說著,沈初雲本想拍一下沈仙佑的肩頭,但看到自己那滿是血的手,就把手給縮了回去。
小十九身上太乾淨了。
既然是兄弟,還是不玷汙他為好。
沈仙佑並不嫌棄,帶著沈初雲去把身上的血汙洗乾淨,給他另外找了身衣服。
那丹藥的療傷效果不錯。
也幸虧,傷勢不算嚴重。
所以沈初雲沒有逗留,而是準備趁著夜色離開玄京,悄無聲息地返回景州。
沈仙佑這時問道“哥,在祖廟傷你的人,是誰?”
“是敕公公,但你彆想著報複啊,畢竟人家估計也不知道是我。”沈初雲連忙叮囑道。
“行吧。”
“我這就走了,你待在王府裡,以後會怎麼樣,就看咱們兄弟幾個的造化。”
沈初雲滿心悲愴與無奈。
他很清楚。
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暴露無遺,如果父皇還有點良心的話,那就留自己這個兒子一條狗命。
反之,那就隻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