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處於修為巔峰。
眼前這些人,不過一劍之事。
可……現在。
沈初雲看向沈辰陽手中的玉質蓮花燈,心裡就有種止不住的憤恨與怒火。
自打記事起,幾乎每一日,自己都在苦修武技,鑽研心法。
如今二十九歲,步入明神境九重。
隻差一步,就那麼一步,就能走到那最高的境界。
偏偏有這麼個玩意。
甚至不需要沈辰陽費多少氣力,就能將自己跌至煉氣階段的騰雲境九重。
即便如此,其實還有一戰之力。
可當出劍時。
那株玉質蓮花燈,卻綻放出了一抹異樣光彩。
刹那之間,沈初雲隻感覺有一座千鈞大山壓在身上。
彆說出劍,就連呼吸都極為困難。
沈辰陽的這些人手很懂事。
的確沒有傷害沈初雲的性命,隻是將他的氣海與丹田刺毀。
為了防止萬一。
還將其四肢的經脈全部挑斷。
整個過程,沈初雲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皆是因那株玉質蓮花燈!
沈辰陽緩緩走上前,神色陰冷。
“十四叔,說實話,你們這些叔叔,有一個算一個,我想殺了你們,真可謂是易如反掌。”
“但皇爺爺舍不得你們死,我爹也不想你們死,所以才讓我削藩。”
“我若真想殺你們,早在這幾年裡,你們就被殺絕了。”
沈初雲獰笑道“真不知道大哥那麼君子,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小人,到現在還能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因為我是儲君,也因為你們太不老實了,你們也太厲害了。”沈辰陽淡淡道。
這句話,發自肺腑。
沈初雲咬牙切齒道“你若是真能把我們當做叔叔看待,難道我們不會儘心儘力的輔佐你?!”
“古往今來,史書之上,多少叔叔想奪侄子的位?十四叔,你該不會連史書都沒看過吧?”
沈辰陽神色坦然,沒有半點愧疚。
心裡,始終認為自己的做法很是正確。
哪怕父親臨死前沒有交代,自己還是會這麼做。
叔叔有很多,皇位隻有一個。
沈辰陽隨後漠然道“按照原先所說,帶我這十四叔去陳家莊。”
陳家莊,就在玄京城外不遠。
那也是沈辰陽娘舅家族的聚集地。
看似是一個村莊,實際上超脫的宗族範疇,而是一個極其健全的宗門勢力。
太子沈平川在時,聽其調遣。
沈平川薨世後,陳家則對沈辰陽馬首是瞻。
見沈辰陽帶來了人,還是大名鼎鼎的景王殿下,陳家家主陳伯風頗感詫異。
“太孫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沈辰陽淡笑道“大舅,你還是彆問為好,給我這十四叔找個乾淨點的地方,我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片刻過後,沈初雲被帶到一間民宅當中。
整個人跪坐在地上。
作為侄子的沈辰陽,則是堂而皇之地坐在沈初雲麵前。
手裡,拿著一份寫好的供狀。
上邊的內容,也讓沈初雲明白了沈辰陽的真正意圖。
“大侄子誒,叔叔我是搞不明白,你十九叔那麼良善的一個人,到底是哪裡招你惹你了?”
“你對付我,我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