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十四叔,對不住了,落在我手裡,你想死都難。”
沈辰陽陰惻惻地笑著。
手裡,依舊拿著那株玉質蓮花燈。
沈初雲的動作完全僵直住,而沈辰陽從他手裡,輕而易舉拿過刀刃。
刀尖挑著他的下巴。
“在一定程度上,本命物是能把你們當做傀儡一樣擺弄。”
“十四叔,你還是好好活著吧。”
“你現在活著,比死了用處更大。”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致就是沈初雲如今的處境。
他現在最擔心的並非自己。
而是,沈仙佑會被怎麼樣。
沈辰陽沒有學會他爹的仁慈,倒是把他爹的狠辣,給學的那叫一個淋漓儘致!
“說實話,十四叔,我還想和你講一講血脈親情,所以才會讓你一起和我對付沈仙佑,可你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侄兒了。”
“這份供狀,你一定會簽字畫押。”
“我也不在乎皇爺爺會怎麼看我,他的底線,隻是不想在活著的時候看見你們死而已。”
話說到這裡,沈辰陽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些叔叔們的存在,甚至可以理解成一個考題。
題目就是,如何在繼承大統前解決掉一切威脅。
做的越狠,位置越穩!
沈辰陽毫不猶豫,驅使這道本命物,完全將沈初雲變成了隨意擺弄的傀儡。
因為他已經重傷,可以通過本命物封鎖住他的神識。
再以皇家秘法,控製他的言行舉止。
假若在沈初雲的巔峰修為時期,本命物頂多隻能壓製他的修為,也無法做到這種地步。
供狀還是那個供狀,但片刻過後,就有了沈初雲的簽字畫押。
內容言簡意賅。
經過審訊過後,沈初雲承認,是自己夜闖祖廟,並且教唆蠱惑留京的言王沈仙佑聯手。
破壞祖廟,毀去神器。
這事自然不能開誠布公的說。
沈辰陽繼續將沈初雲關押在陳家莊,自己在拂曉之時帶著人返回皇城。
並且,直接來到養心殿,向沈聖昀呈上供狀。
很快,又是一耳刮子迎麵抽來。
沈聖昀已然是怒不可遏!
“朕有讓你這麼做嗎!是誰叫你這麼自作主張!?”
沈辰陽覺得,挨打就要立正,板正地站在沈聖昀麵前,沉聲道“皇爺爺,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您應該知曉事情利害。”
“祖廟神器之事一旦披露,那些藩王和皇室宗親必然會心生不滿,孫兒是為了不想讓事情更加難辦,才擅作主張截殺十四叔,但皇爺爺放心,十四叔沒有性命之憂,正在陳家莊裡待著。”
“可現在,除了十四叔之外,還有一個十九叔。”
“他也得知了這件事情。”
“還請皇爺爺迅速決斷,拿下十九叔,最起碼得限製住他的行動範圍!”
事情已經遠遠超出沈聖昀的預料。
思索一番過後,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司禮監的那些太監們離自己太近了,其中某些雜碎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在昨夜,將此事披露給了沈辰陽。
可根源還是出在沈初雲發覺“本命物”上,否則他不會冒險來祖廟中走一遭。
當初判斷的對。
身邊的人,除了那個看似不成器的小兒子。
誰都無法完全信任。
沈聖昀臉色陰鬱。
“立刻,讓人把你十四叔從陳家莊接出來,火速送回景州的景王府,”
沈辰陽忍不住問道“那十九叔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