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佑並未猶豫,直接跨出府門。
刑部天牢在玄京城關和城郊的交界處,有著七八十裡路。
待在王府中看不見。
沈仙佑腳尖一點,身形猶如一劍掠入上空,旋即穩穩落在王府最高點。
朝著刑部天牢方向望去。
站在這裡,就能夠看到濃煙升騰。
沈仙佑旋即喊了一聲。
“許魄,帶著你的人,去天牢!”
正在王府外圍巡視的許魄應了一嗓子,迅速召集王府護衛直接奔向天牢。
話落,沈仙佑身形掠入後院,看向心珠。
“心珠,你彆吃了,也去天牢。”
“好。”
心珠立馬放下筷子,吐出嘴裡尚未咀嚼完的白菜。
跨出幾步過後,身形化作雲煙。
沈仙佑則是直接禦劍而去。
八十裡路,不過須臾之間。
當沈仙佑來到天牢正門口,映入眼簾的已然是滔天火海!
如今,連天牢的建築輪廓都看不到了。
天牢衙役,玄京府衙,以及距此不遠的三千營和五軍營都跑來救火。
成群的人找遍了裝水的容器,不斷往火海中潑灑著。
可仍是杯水車薪。
這時,心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沈仙佑身邊。
無需言語,隻是眼神示意。
心珠單手結出一道法印。
原本晴空萬裡的天幕,忽然烏雲彙聚,一粒粒豆大的雨水毫無征兆地落下。
“下雨啦!下雨啦!”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天牢火勢肉眼可見的弱了下來。
許多人開始歡呼,但也有一些人,臉色比天上的烏雲還要陰沉。
刑部尚書周鼎,禮部尚書魏弼,三千營統領將軍陳都,都站在沈仙佑身側。
五軍營統領將軍李懸,此時此刻押著那些主管刑部天牢的官吏。
沈仙佑冷眼看著他們,問道“這場大火,怎麼回事?”
雨勢仍然很大,那些官吏跪在泥濘之中,滿臉絕望與驚恐。
“言王殿下,各位大人,各位將軍,卑職……卑職真不知道啊!”
周鼎怒聲暴喝道“那你跑什麼?!”
“周尚書,卑職……卑職隻是覺得,出了這麼大的禍事,跑了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跑就真得去投胎了!”
那人已經完全被嚇破膽,說起話來倒是實誠的很。
沈仙佑沒有理會他的這番言語。
“那本王問你,火是從裡邊燒的,還是從外邊燒的?這你總應該知道吧?”
“殿下……容卑職想想……卑職想起來了,就是從裡邊燒的!卑職當時在吃午飯,有人喊說是給囚犯做飯的爐灶起火了,卑職當時就立馬喊人救火,還請殿下明鑒!”
沈仙佑深深凝吸一口氣,看向滿臉雨水的許魄。
“現在火勢已小,你去幫著三千營和五軍營一起把活口都拉出來。”
“末將明白!”
許魄是很虎,但也有心細之處。
三千營和五軍營都不是言王的人,就連天牢裡邊的衙役都不是。
言王這是要自己去看著三千營和五軍營,免得其中某些人在天牢中動手腳。
經過雨水澆灌,火勢基本上熄滅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