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嘖了一聲,眉頭挑了一挑。
“你嘴裡怎麼儘喜歡說這種晦氣話?父皇在那活的好好的,你偏偏要說龍馭西天!”
沈和光不服氣道“他總有死的那天!”
“這話咱們自己說說還行,你以後彆當著誰都說這些破事,小心禍從口出。”
“我肯定知道,但仙佑打小和我感情好,他不會害我!”
沈仙佑笑道“九哥這話說的對,但嫂子的話,你也得聽聽,我在玄京是個特例,行為舉止大大咧咧一些咱爹兜得住,可你就不同了。”
“那老東西純偏心!”
沈仙佑和蘇錦異口同聲道“誒!怎麼說話呢?”
“得!我不說了,你倆合起夥針對我!”
瞧見沈和光那忿忿不平的樣子,蘇錦也是噗嗤一笑,寬慰道“我們這哪是合夥針對你,仙佑也是怕你出事。”
“對了,九哥,結合我們現在已經獲取到的情報,再加上你在家宴上說的話,保不齊那小畜生會記恨你!”
沈仙佑純粹是好意提醒。
沈和光卻是輕笑一聲,不屑一顧道“那小畜生,要是敢在我北征的時候搞事,那就彆怪我先收拾掉北邊那些蠻夷,再揮師南下,直搗京師,逼著父皇廢了沈辰陽,然後立你為太子!”
得!
和他說了這麼多,他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沈仙佑扶額苦笑道“事情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這話咱們弟兄倆說說,你彆真到處胡咧咧。”
“想死,彆帶上我!”
沈和光一臉認真道“哥沒和你開玩笑,咱們十九個兄弟,就你秉性最為純良,就是好色了些,不過你要是當太子,哥給你守著!”
“哥,你再說一句,我就把我兩天沒洗的臭襪子塞你嘴裡。”沈仙佑沒好氣道。
“去你的!”
兄弟倆聊著,便來到了北征大軍的大營當中。
下了車駕,幾年前的舊麵孔們都陸陸續續出現在眼前。
在大玄的戰事高峰期時,他們這些人,不是跟隨襄王沈逍遙,便是跟隨這位虞王沈和光。
是實打實的驕兵悍將。
如今襄王不在,他們看到虞王,止不住的熱淚盈眶。
沈仙佑完全可以理解。
戰事高峰期過去之後,他們大多被兵部壓製或者雪藏,幾乎難有出頭之日,尤其是在襄王案過後,待遇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看到他們的模樣,沈和光心裡也是陣陣酸楚。
“弟兄們,多的本王也不說了,現在本王領燕遼總督一職。”
“此次北征,帶你們打個痛快!”
“讓你們把這些年的憋屈,都給發泄出去!”
眾將聞言,皆是一身肅殺之氣。
他們的修為境界參差不齊,可要是到了戰場上,那就是另外一番模樣。
沈仙佑靜靜看著這副舊人重逢的模樣。
心中毫無波瀾。
忽感饑餓難耐,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蘇錦看向他,問道“仙佑,你這就餓了?剛剛怎麼不多吃一點?”
“剛剛沒胃口。”
沈仙佑咽了一口水,重新蓋好水壺蓋子。
蘇錦的鼻尖突然抽動一下。
“這味,不像是水……”
本想把水壺拿過來看一看,但這時,兵部幾個大官都到了,現在離拔營也隻有一個時辰,兵部和沈和光會麵過後也就要開始準備拔營事宜。
沈仙佑今日則是一個陪襯。
申時一到,五軍營和三千營合營過後的八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開出玄京地界。
沈仙佑送到界碑處,便停了下來。
沈和光笑道“小仙佑,好好的,等哥打完仗回來,給你帶幾個北邊的漂亮女人!”
蘇錦溫柔笑道“仙佑,等會就要入夜了,玄京天黑的早,你早些回去,多多保重身體。”
“九哥,九嫂,小弟在此拜彆,願兄嫂早日凱旋!”
彼此不再多言。
沈仙佑與眾多官員以及沈辰陽停在界碑處。
官員與沈辰陽早早離去。
沈仙佑直到看不到大軍尾翼,才獨自策馬返回言王府。
……
行軍途中,沈蘇夫妻策馬並行。
“夫君,我感覺仙佑有點不對勁。”
沈和光說“確實不對勁,比以前要改變太多了,現在更懂事,更明事理。”
“這是一方麵,在軍營的時候,他在喝血。”
“你說什麼?”
沈和光心房一跳“你沒搞錯吧?”
蘇錦搖了搖頭。
“我敢確定,他腰間水壺裡的味就是血,當時人多,我也不好去問他。”
“這小子怎麼搞的!”
沈和光頓時滿心擔憂,蘇錦也是麵露憂愁。
可現在大軍已經開拔,不可能再去回頭看他。
蘇錦隻能往好的地方去想。
“也興許是補腎的藥液,我知道有種藥材煎出湯水過後,就是和血一個味。”
沈和光鬆了口氣。
“也對,聽說那小子玩個女人沒個限度。”
……
“阿嚏!”
沈仙佑一隻腳剛剛跨進王府大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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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王八蛋在蛐蛐本王?”
剛好,王府晚膳剛剛做好,那些姑娘們都坐在桌前,等著沈仙佑回來準備開飯。
沈仙佑坐下過後,卻隻喝了幾口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