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玄瀕臨國難之際,不管是以前,或者是以後,其實真正能站出來的寥寥無幾。
名單上的那些勢力,不能說全部都很牆頭草,但絕大部分在國家鼎盛時尚且能夠老實。
反之,立馬搬出為求保住宗門傳承的說法,投敵投的沒有半點猶豫。
還口口聲聲說遭到了打壓。
真要打壓,他們沒有半點傳承下去的機會!
徐遊能夠感覺到,沈仙佑周身不自禁所顯露出來的氣勢,正在層層遞進的變化。
一開始隻是讓人頭皮發麻。
而此時此刻,仿若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這和境界無關。
徐遊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恍神,就好像沈仙佑的頭顱,變成了一個須發飄揚的猙獰龍頭!
那雙深邃眼眸,如同其中有著屍山血海!
“你看什麼呢?我臉上有東西?”
沈仙佑這時抬起手抹了一把,又看了看手上。
乾淨的很!
還以為是晚上的時候顧憐霜留下來的吻痕呢。
徐遊連忙說“沒……沒什麼。”
“怎麼說話磕巴了?難道你也忠誠不絕對?”沈仙佑隨口笑問道。
“臣絕不敢!若是沒有言王殿下賞識,臣這輩子頂多就是當個五品副使,而現在卻是正三品的錦衣司指揮使,殿下對臣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
“行了,用行動表示吧,言語這玩意,虛得很。”
“臣立即就去辦正事!”
徐遊的效率確實很不錯。
短短半日時間,便把接近兩千規模的人手在截雲山山腳給布置好。
再者,就是派另外的人手,監視通往玄京的各處要道。
信函送往那些宗門,約莫需要一兩天的時間,而他們響應再到派人趕赴玄京,約莫需要天的時間。
一眨眼,便過去了七天。
已經有大部分宗門的人,都來到了玄京當中。
沈仙佑並未親自接待,而是指派禮部尚書魏弼在截雲劍宗,安置這些前來“給交代”的人們。
能夠來這裡的人,在各自宗門地位並不算低。
要麼是大弟子,要麼就是長老,還有一些宗門則是連宗主或者掌教都親自來了。
魏弼親自站在山門口,拿著一份花名冊。
凡是進入截雲劍宗山門,都得在上邊留下名字。
這一日,傍晚時分,魏弼統計過後,便去往言王府稟報。
“言王殿下,迄今為止,那份勢力名單上的大部分宗門代表已經抵達截雲劍宗,餘下隻有天師府以及金馬寺的人還沒到。”
沈仙佑接過花名冊,細致地翻閱起來,沒有一點言語。
魏弼在一旁靜靜等著,但心裡卻是拔涼拔涼的。
“這花名冊,在言王殿下手裡,怎麼跟個生死簿似得……”
“我一個禮部尚書,難不成這次還得當個判官?”
“官職不對口哇!”
“還有,聖上當初是怎麼想的,給其他皇子的王號都是州名,給言王殿下卻單獨用了一個‘言’字?這算不算一字成讖?現在言王殿下真快成活閻王了!”
魏弼想這些事的時候,沈仙佑喊了兩聲。
“誒誒!你們最近都怎麼回事,待在本王身邊就走神,真把本王視若無物了是吧?”
魏弼旋即諂媚一笑“臣哪敢呢!臣剛剛是在想事,真不敢忽視言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