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白清寒的處境並沒有那麼危險。
在拿著橘子找到張明澈時。
白清寒陰惻惻地笑了一聲,一口把剩下的橘肉咬在嘴裡,順手將橘子皮朝著他臉上砸去。
看似輕飄飄。
張明澈也躲過了。
但那橘子皮,硬是將其身後的道祖像砸了個粉碎!
連帶牆壁,都砸出了一個窟窿!
“死牛鼻子!躲什麼?你不是大天師麼?連這橘子皮都扛不住?”
“白清寒,果真是你!”
張明澈心有餘悸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
早前占算,妖族帝星飄搖,卻又向南偏移,在進入大玄境內過後,便是趨於穩定。
結合沈仙佑身邊的那條白蛟。
張明澈就懷疑,那是白清寒的真身。
本想進一步推算,卻無論如何都難以算出準確的卦象。
因此張明澈,心中始終懷疑,那條化了蛟的白蟒隻是一隻很特殊的妖物。
“白帝,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術法上見真章吧。”
話落,張明澈大袖飄搖,雷霆乍放。
白清寒輕哼一聲。
“和沈仙佑比,我玩自己的真身是個廢物。”
“不過呢,不論是術法,還是劍道,即便囊括了全天下。”
“我,白清寒,獨一檔!”
一股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氣,在龍虎山天師府的側峰上陡然爆發。
定風波的劍陣傾軋而至。
任憑張明澈的雷法有著通天之能,被那劍陣瓦解的乾乾淨淨。
短暫交手,便是碾壓勢頭!
張明澈緊緊咬著牙關。
“白帝,若非貧道花費了大量心力在真龍屍骸之上,今日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
“我從此潛心修道,不再乾預世事,你就此罷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白清寒冷笑不止。
“哈哈!”
“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你鼓搗佛道相擁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句話?”
“你算計我家仙佑的時候,怎麼沒說想到井水不犯河水?他得罪你了?”
張明澈心中的言語,自知難以啟齒。
沈仙佑的確得罪了他。
如果沈仙佑不殺琉禪,不把那麼多人囚禁在截雲山,與寂荒寺的談判早就成了!
佛道相擁,不到一年時間,便可讓南乾的法家道統灰飛煙滅。
屆時,天師府能夠增加大量的香火來源,寂荒寺也能因此而得利,更能推動大玄和南乾的交好。
重點是,天師府不必再看沈聖昀的臉色行事!
偏偏就是沈仙佑殺了琉禪!
轉頭囚禁了耀光和尚,緊接著又來滅了金馬寺!
致使數年籌謀,付諸東流!
甚至,事情剛剛出的時候,自己還差點沒能活著離開南乾皇朝。
好說歹說,寂荒寺的老和尚才給出了最後一個條件。
殺了沈仙佑,佛道相擁,便可續上。
但為什麼就是棋差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