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終於落下帷幕,陳羽安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下舞台,朝著後台走去。
當她推開那扇通往後台的門時,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微微一怔——隻見代沅、徐夢夢以及向珈等人竟然全都聚集在此處,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就連顧俞霖與程簡舟二人此刻竟也赫然在場。
陳羽安心頭湧起一絲訝異,但很快便明白了眾人齊聚於此的緣由。
畢竟就在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演出中發生了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伴奏毫無征兆地戛然而止。
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幾乎可以被定性為一場嚴重的舞台事故。
倘若不是陳羽安憑借著超乎常人的冷靜與精湛技藝,臨危不亂地力挽狂瀾,恐怕此時台下早已充斥著觀眾們不滿的噓聲,而非如剛才那般熱烈持久的掌聲了。
"安安,你真是太了不起啦!剛才伴奏突然斷掉的時候,我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簡直快要被嚇破膽了!"代沅眼疾手快地迎上前去,緊緊握住陳羽安的雙手,激動萬分地說道。
陳羽安輕輕拍了拍代沅的手背,心有餘悸地回應"是啊,剛剛真的好險!我覺得應該是有人蓄意將我的伴奏切斷的,好在我的節奏感還算過硬,這才勉強穩住了局麵,沒有釀成大禍。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讓人後怕呢!"
“知道是誰動的手腳嗎?”顧俞霖皺起眉頭,神色凝重地問道,顯然對這件事情頗為上心。
他那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陳羽安,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和話語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陳羽安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緩緩開口“嗯……大概能猜到一些吧。
自從進入這所學校以來,我一直與人為善,自問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如果非要找一個可能的對象,恐怕就隻有這幾天跟我有些小摩擦的那個民族舞的領舞了。”
顧俞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個推測,接著說“能有個大概的方向也好,至少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不過,不管怎樣,絕不能讓這種小動作得逞。”說完,他便轉身準備著手去調查並處理此事。
然而,就在這時,陳羽安卻伸手拉住了顧俞霖,輕聲說“先彆急嘛,其實也沒造成多大的影響啦。
再說了,我並不想這麼快就追究到底,依我看,以她那種性子,這次沒得逞肯定不會罷休,說不定下次還會犯下更嚴重的錯誤呢。到那時,咱們再出手也不遲呀。”
聽到陳羽安這番話,顧俞霖不禁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他,思索片刻後說“好吧,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那我就聽你的。隻是希望她真如你所說,會露出更多破綻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誰又能知道顧俞霖心裡究竟是怎麼打算的呢?
或許在暗地裡,他早就開始盤算如何給那個搞小動作的人一點顏色瞧瞧了。
“我看那個領舞的學姐可真不咋地,瞧她那副德行,整天對所有人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模樣,好像全世界都得圍著她轉似的,把自己當成公主了不成?
這純粹就是公主病犯啦!”代沅心裡憋了好久的話終於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她早就看不慣那位學姐的做派了。
一旁的徐夢夢連忙點頭應和“可不是嘛,真是莫名其妙,咱們安安又沒招惹她,平白無故地就被她給記恨上了,真不知道這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程簡舟也開口說“社會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心胸狹隘,見不得彆人比自己優秀。你們呀,以後步入社會還會碰到更多形形色色的人呢。”
彆看程簡舟平日裡總是一副陽光開朗、人畜無害的樣子,但身處他家那樣複雜的環境之中,多少還是懂得一些為人處世的手段的,至於會不會用在彆人身上,那就全看他個人的意願了。
向珈聽了程簡舟的話後,原本就不太擅長與人交往的她不禁皺起了眉頭,滿臉憂愁地嘟囔著“啊?以後還要遇到更多這種人啊?那我突然一點兒都不想長大了,感覺長大後的世界好可怕,到處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想到這裡,向珈隻覺得眼前仿佛籠罩了一層厚厚的烏雲,未來的日子變得無比黯淡無光。
“哎呀,沒事啦珈珈,你一定要相信,在咱們這個美好的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大好人!”陳羽安滿臉溫柔地安慰著身旁神情有些低落的向珈,她那輕柔的話語仿佛一陣春風拂過向珈的心頭。
“好啦好啦,彆光杵在這兒說話啦,安安呀,你趕緊去把衣服換掉吧!瞧你還穿著那件薄薄的表演服呢,真讓人擔心會著涼。”
徐夢夢這才注意到陳羽安依舊身著那件略顯單薄的表演服裝,不禁暗暗責怪起大家來,怎麼如此粗心大意,竟沒一個人提醒陳羽安去更換衣物。
就在這時,隻見代沅毫不猶豫地迅速脫下自己身上那件厚厚的棉襖,輕輕地披在了陳羽安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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