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人大祭司博萊文,他的名頭在鼠人這兒,絕對是屬於惡名昭彰的。
從他爺爺輩開始,蜥蜴人大祭司博萊文的惡名,就一直在鼠人社會中流傳著。
當年他們鼠人比現在還要更強,但卻因為這個家夥的存在,依舊沒能在與蜥蜴人的戰爭中取得多少成果。
聽他爺爺說,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抬手間,就能憑空搬起一座小山壓死敵人!
一度成為了他的童年陰影。
而他第一次見到博萊文,那是在他一歲,剛剛上戰場的時候,鼠人一歲便算成年了,事實上,許多鼠人奴隸兵還未成年就會被丟上戰場,這都不算什麼。
那時候,他還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兵,他親眼看到這個渾身覆蓋著暗紅色鱗片的蜥蜴人僅僅一個揮手,就將大片的鼠潮直接掀翻到了天上。
隨後他們從天上摔下來,直接摔得粉身碎骨,成了一灘灘的肉泥。
那一幕景象,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幾乎是給當時才剛成年的他,帶去了不可磨滅的衝擊。
隻不過在那之後,蜥蜴人大祭司基本就沒有再出現在戰場上過了,至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結合對方從自己爺爺輩就已經是蜥蜴人大祭司的這一情報,距離上一次現身,也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他們鼠人內部,基本都已經默認這個家夥已經老死了。
誰能想到,竟然還活著呢?!
這一發現讓吉庫姆壓力倍增,甚至都開始產生陣陣心慌。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此刻和他一樣心慌的,還有博萊文。
他能騙得了彆人,但卻騙不了自己,他現在說白了就是在虛張聲勢,嚇嚇對麵罷了。
儘管自從他們神明的力量大幅消退之後,他就基本不出現在戰場上了,但博萊文自認,自己在鼠人那兒應該還是有些凶名的。
這一波,他除了虛張聲勢唬住對方之外,是真的想不到還能有什麼辦法,幫己方度過難關了。
盾甲龍的推進速度很慢,但博萊文現在卻是恨不得它更慢一些。
畢竟一旦徹底推進上去,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那可就要露餡了,這段時間對於博萊文來講也是格外煎熬。
彆看他現在故作隨意的靠坐在上麵,實則掌心之中都已經攥滿了冷汗。
一個不慎,這一波怕不是他自己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一想到這裡,博萊文的內心不禁變得更加忐忑起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象征著撤退的號角聲從鼠人大軍的後方傳來,聽到信號,持續推進的鼠潮勢頭明顯一頓,隨後便如潮水一般退去。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博萊文心中狂喜,但表麵上卻依舊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的到來,再加上鼠人的主動撤退,足以在一定程度上拉起他們蜥蜴人大部隊的士氣。
逮著這個機會,博萊文姑且是裝模作樣的下達了追擊命令。
鼠潮撤的快,他們蜥蜴人的部隊追的也還算快,乘坐盾甲龍的他理所應當的落到了最後麵,自然而然的也就回避了出手的問題,不用擔心被對麵看出端倪。
直到鼠人的大軍徹底撤遠,博萊文這才下令收兵回營,但他自己的狀態,依舊是全程緊繃著,生怕露出一絲破綻。
畢竟對麵的那些鼠人也狡猾著呢,這會兒指不定還躲在暗處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萬一自己這一放鬆漏了餡,接下來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