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看著夏清恬那憤怒又理直氣壯的模樣,心中既無奈又氣憤。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正色道“夏醫生,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刻意隱瞞我的性彆,隻是大家先入為主地認為我是男同誌。”
“我來這裡是為了執行任務、幫助村民,從未有過任何不當的行為!”
夏清恬情緒有些激動,起身想要去拉扯陳野,她還是難以相信,她會是女同誌!
她哭得歇斯底裡“可是你就是隱瞞了自己的性彆,引得我泥潭深陷,是你害了我!”
蘇晚棠見狀,快步上前,隔在了夏清恬和陳野的中間。
看到來人是蘇晚棠,夏清恬嚇了一跳,身子一軟,再次跌倒在地。
委屈與不甘瞬間湧入心頭。
蘇晚棠微微皺眉,目光冷峻地俯視著夏清恬,語氣中帶著質問“陳排長是來這邊執行任務,參加救援的,不是來談對象的,是男是女這很重要嗎?”
“她隱瞞性彆,這不是你用來坑害她的理由!”
夏清恬看到蘇晚棠,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不可遏製。
她怒吼道“我在和陳排長說話,跟你有……”
蘇晚棠卻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她眼神一凜,厲聲打斷她“你閉嘴!”
夏清恬麵色鐵青,緊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恨意,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揪著自己的衣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緊接著,蘇晚棠提高了音量,語氣堅定地繼續說道“陳排長沒主動表明自己是女同誌,是不想讓村民因她是女性就對她特殊照顧!她希望和戰友們一起並肩作戰,再苦再難,她都能承受!”
聽到這些,剛剛還在指責陳野的那幾個村民,臉上頓時露出羞愧之色,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眾人的目光。
在受傷之前,陳野每次行動都衝在最前麵,帶領著手下的戰友們全力以赴地營救那些被壓在倒塌房屋下的村民。
她那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讓所有人都深信不疑,這樣勇敢堅韌的軍人,必定是錚錚鐵漢,怎麼會想到她竟然是女兒身呢!
蘇晚棠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夏清恬,語氣中滿是責備與憤懣“夏醫生,你好好想想,如果陳排長是男同誌,你這樣惡意陷害他,會給他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
“嚴重的話,極有可能讓他被迫退伍!你做事之前到底有沒有過腦子?你爹娘把你生下來,難道沒給你帶上哪怕一絲良知和思考能力嗎?”
夏清恬早已泣不成聲,可那眼淚並非是因為悔恨。
而是因為她感覺自己又一次輸給了蘇晚棠,這種挫敗感讓她幾近崩潰。
傅宴辭走上前來,他麵容冷峻,目光如炬地看著夏清恬“夏醫生,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部隊的聲譽和軍民關係,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梁俊文也跟著搖了搖頭“夏醫生,你這是在自毀前程啊。”
村民們紛紛議論起來,對夏清恬的指責聲越來越大。
那位老村民歎了口氣“唉,夏醫生,你太糊塗了!我們原本那麼信任你,你卻做出這種事情來。”
夏清恬此時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如今的局麵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微微顫抖著抬起頭,膝行到陳野身邊。
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地說道“我知道錯了,陳……陳排長,你能放過我嗎?”
王思思見狀嚇得臉色煞白,也連忙跪地求饒“我們知道錯了,求陳排長原諒我們吧!”
江黎在一旁看著陳野受委屈,心中怒火中燒,他壓根不想讓陳野接受她們的道歉。
在他眼裡,使用這種卑鄙手段的人,絕對不會是真心悔改!
他猛地轉身,麵向傅宴辭,行了一個標準而有力的軍禮。
神情嚴肅地說“報告團長,這件事情必須上報部隊,由部隊來決定如何處理!”
傅宴辭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江黎說得對,這件事情確實不能就這麼算了。”
夏清恬聽到傅宴辭都不願意放過她,頓時絕望地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