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趙蓮便馬不停蹄的開始給女兒們量身形,計算著怎麼才能充分利用好這塊布,爭取一點兒都不浪費。
她是這麼打算的,春苗和夏花是大姑娘了,就做成修身的,穿起來瘦瘦條條的,秋果的做成寬鬆的,一件穿兩年,至於冬根的,則是越簡單越舒服了。
“娘,能不能單獨給我繡個花樣啥的,不然穿出去,人家以為我和二姐是雙生子呢。”
夏花雖然比秋果大了兩歲,但個頭不算高,隻比秋果高了半指。
春苗正在陪冬根在床上玩,一聽這話,連忙打趣道“那你可真是多想了,夏花比你白多了,你看你,像不像個黑蛋蛋?”
“大姐!”秋果被春苗氣的原地跺腳。
知道自己罵不過大姐,隻好求助於娘親,“娘!你管管大姐啊!她老欺負我!”
趙蓮也在笑,“春苗,彆老逗你妹妹,我們果兒一點也不黑。”
“就是!”秋果一把將夏花拉了過來,臉挨著臉,不服氣的問道“你們看看,我和二姐是不是差不多?”
“嗯。”林春苗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一個白貓,一個黑貓。”
“你!!!”秋果一個翻身上了床,和春苗扭打在了一起。
“娘,夏花,快來救救我啊!”林春苗發出‘求救’。
趙蓮和夏花看著二人打鬨,都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眼神在某一刻彙聚,愣了愣,然後又特彆默契的同時躲開。
心結,不是說解開就能解開的。
——
說起來,何記賞了林春苗十兩銀子,是一點都不虧。
上次的碰瓷事件,當下就有吃瓜群眾懷疑是張記酒樓搞的鬼。
後來何青鬆派人調查了一下,果不其然,就是張記。
何青鬆這個人呐,可不是一般的記仇。
你不是說在我家的酒樓吃壞肚子嗎?
行,那我就用同樣的辦法奉還給你們,還是多倍的。
一連好幾天,都有客人在張記用餐後,被送進了醫館,家屬們天天在張記門口鬨,搞得張記連生意都沒法做。
雖說這背後少不了何青鬆的推波助瀾,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怪就隻能怪張記惹到了何青鬆,踢到鐵板了。
如此一來,何記的生意是異常火爆了,豆腐的用量急劇增加。
家裡根本忙不過來,胡嬌娘便動了雇人幫忙的念頭。
她當下第一反應是找夏花,那丫頭之前跟著她學過兩天,聰明心細,要是有夏花在,她絕對能輕鬆不少。
錢婆子直呼兒媳婦的腦袋被驢踢了。
放著自家人不教,要把賺錢的手藝教給外人。
胡嬌娘現在腰杆硬氣了不少,不像從前那般受氣包了,反正這手藝是她自己的,她想教誰就教誰。
懶得跟婆婆吵,起身便朝林家走去。
“蓮娘?”胡嬌娘在院外叫了兩聲。
“是嫂子嗎?快進屋。”趙蓮聽出了嬌娘的聲音。
屋裡,趙蓮正在床上縫衣服。
“嫂子來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胡嬌娘連忙說道“我又不是娃子,還得你伺候我喝水?我自己倒就是了。”
胡嬌娘給自己和蓮娘各倒了一杯,一口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