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逸就沒那麼好過了。
眼睜睜望著金烏從東方緩緩升起,淡金色的光暈灑遍大地,世間萬物從安眠中蘇醒,各人有各人的忙碌。
隻有他,一夜未眠,眼瞎烏青一麵。
親手將心愛之人推了出去,讓他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躺在床上,夜不能寐,被褥還留有祁辭清冽的冷香,宛若山澗清泉,冰雪初融,盈盈環繞在祁逸鼻尖,好似祁辭還安然睡在他懷中。
待睜眼,懷中冰冷一片,胸口像豁出一道口子,冰冷的空氣不住的往裡灌。
輾轉反側間,祁逸幾乎出現了幻覺,沉浸在祁辭靈動的幻影,無法自拔。
想要換個房間,打消不該抱有的幻想,又舍不得就此離開,冷香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再不擁抱,以後就算想擁抱也什麼都不剩了。
任由最後的貪婪淹沒自己。
祁逸抱緊被子猛吸一口,清冽的冷香環繞在整個周身,仿佛埋進祁辭柔順的發間。
待腹肺滿是祁辭的氣息,才心滿意足,隨著清晨的朝陽沉沉睡去。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祁辭留下的冷香終究要散去,祁逸哪怕找來全京城最好的調香師,也調不出祁辭身上的清冽出塵。
待到最後一縷冷香散去,祁逸焦躁不安,很是煩躁,明明親自布置的屋內擺設,現在也看哪裡都不順眼。
第n次在演武場指導完眾暗衛身手後,跨過條條橫七雜八的‘屍體’,做出了一個有違道德的決定。
月黑風高,宮牆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未驚動任何巡邏的侍衛,翻起跳躍,如大鵬展翅,悄然落在養心殿的屋簷上,小心揭開一片瓦片,屏住呼吸,向內望去。
以為會早早睡去的祁辭此時正端坐在書案前,手握一杆狼毫毛筆,專注寫著什麼,感受到頭頂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似乎遇到了難處,停下筆尖纖細是手指托起臉頰的軟肉,細細冥想。
偶是茅塞頓開,又扯過一張紙刷刷的寫著,似乎生怕稍作停頓便忘下點什麼。
寫寫停停,停停寫寫,不時還要劃去一道。
時間點點滴滴在筆間劃過,少年好似不知疲憊般寫寫劃劃,紙張換了一張又一張,直到打更聲響起,才起身伸了個懶腰,揉著酸疼的脖子,向床榻走去。
背對祁逸的眼眸亮的發光。
邊走嘴裡還嘀咕著什麼,聲音很低,正好趕上狂風怒號,祁逸趴在屋頂耳邊滿是呼呼的風聲,聽不真切。
祁逸從不在意風花雪月,狂風暴雨、豔陽高照,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彆。
不曾想今天被風聲阻攔的祁辭的話語,讓祁逸第一次生出討厭某種天氣的煩躁。
豎起耳朵用力聽著,隻能依稀聽到幾句‘皇叔武將傷千年靈芝’、‘不能虧待’‘唉不知美人傾心祝福’。
斷斷續續聽的祁逸心煩意亂,想要靠的更近,又怕被祁辭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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