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記憶被喚醒,還是這般不堪的回憶,賈母整個人都不好了,第一次覺得自家一向聰慧的女兒竟然蠢笨如豬,讓她顏麵儘失。
栽贓陷害都不知道擦乾淨屁股,竟然讓人拿出監控將她栽贓過程拍的清清楚楚,真是給她丟人。
但又不能放任不管,誰讓她隻有這麼一個女兒。
頂著祁逸玩味的目光,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那時欣蕊太小不懂事,不知道怎麼表達喜歡,竟做出這般荒唐事,回去我就狠狠說過她了,她早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滿心滿眼都是小逸,從小到大二十幾年從未改變”說著一抹眼角,眼淚說來就來“前段時間,欣蕊一直很反常,我和她爸帶她去了醫院才知道,這孩子竟然不知何時患上了抑鬱,怕我們擔心什麼都不和我們說,生生發展成了重度”
賈母借著紙巾遮掩,偷偷抬眼望向對麵的祁逸。
不看還好,一看差點一口氣噎住。
祁逸手中把玩著不知何時拿起的蘋果,根本不接話。
任由賈母隨意發揮,玩味勾唇,宛若在看一場笑話。
無人應答,賈母一人唱獨角戲尷尬的幾乎摳出兩室一廳。
然而唯一可能給予回應的祁母雙手緊緊捂著嘴不忍出聲打擾,眼含淚光,聽的一臉感動。
認真聆聽的模樣,看的賈母都快以為自己天賦異稟,是被歲月耽誤的影後了。
然而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哪怕再尷尬,也得硬著頭皮繼續表演下去。
這次如果不能讓祁逸去看欣蕊,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了。
祁家這兩父子可不像祁母那般沒腦子,好糊弄。
不趁這次機會將二人關係促成,今天過後,她怕不是想進祁家的門都難。
“我知道小逸上次拒絕了欣蕊,對欣蕊無意,本來我不應再因為這個來打擾,但,但這次,欣蕊突然不見,我和她爸什麼地方都找過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舔著個臉上門,小逸你能不能看在”
像是傷心到極致,賈母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拉著祁母的手不住的搖晃,一雙眼眸似有千言萬語。
無聲詢問著祁母是否能懂她的苦衷。
為人父母,總是最心疼孩子,祁母也不負賈母所望,與其共情,拍了拍賈母手背以示安撫,望向祁逸的目光滿是不讚同。
“小逸,小時候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人找回來,安撫住,欣蕊一個人,萬一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可怎麼辦。”
祁母一句‘做傻事’正中賈母下懷,嚎哭的聲音更大了幾分。
聽得祁逸一陣煩悶,要哭回去哭,從彆人家製造聲音汙染算怎麼回事。
尤其是見自家母親又一次被賈母牽著鼻子走,祁逸突然興致缺缺,失去了看熱鬨的興趣。
對於這種臉皮厚到極致的人,和她們委婉是沒有用的。
委婉的結果隻會讓人覺得軟弱可欺,蹬鼻子上臉,甚至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最好的辦法就是掐住命脈,一擊致命。
省著浪費口舌,浪費時間。
《血月奇談》正是內測的關鍵時期,哪有那麼多時間聽她廢話。
拎起搭在沙發背上的外套,甩在肩頭站起身來,192的身高帶著一股說不出痞氣,無形的壓迫四散開來,壓的賈母不自覺止住了哭聲。
“賈欣蕊栽贓陷害是偶然想差還是近墨者黑賈姨心裡清楚,她後麵做那些事,也不是掩蓋就真的會不留一絲痕跡,隻要想查,照樣能查的清楚,彆讓我全都打印出來擺在您麵前,到時候雙方麵子上都不好看。”
似乎想到了什麼,輕嘖一聲,戲謔的目光幾乎凝為實質“我倒是無所謂,就怕您到時候接受不了。”
嘲諷的譏笑在客廳中回蕩,久久不散,氣得賈母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
再怎麼說她也是祁逸的長輩,他竟敢這般和她說話,還有沒有點家教。
顫抖是手指指著祁逸消失的背影,嘴唇翁動,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被祁逸的氣勢震的一窒,曲女士總覺自家兒子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卻又一時說不出來。
直到耳邊粗重的喘息傳來,才堪堪回神,輕拍賈母後背安撫。
對於自家兒子,曲女士也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