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欣蕊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小白花類型,嬌滴滴我見猶憐的美人,做不出小白花一樣的楚楚可憐,惹人心動。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能裝可憐了。
往日成熟美豔的大美人,褪去一身火辣,收斂鋒芒,展露出內在的柔軟與脆弱。
所有的特例隻為一人存在,巨大的反差怎能不讓人心動,為之沉迷。
她曾經用這招拿捏過她不知道多少任男朋友,讓他們安心待在她的魚塘,心甘情願為她花費金錢,為她鞍前馬後。
時常因為她的一通電話便丟下妻子孩子,隻為見她一麵,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讓她很是享受,且屢試不爽。
可惜,這次,她用錯人了。
麵前這位,可是教會她所有手段伎倆的親生母親,能趕走原配成功上位的存在。
那些看似精明的小把戲,在賈母麵前簡直是和過家家一樣的存在。
教人的手段被反過來用在自己身上,看的賈母一陣來氣。
巴掌夾帶著勁風狠狠落在賈欣蕊嬌嫩的臉頰,精心製作的指甲化作鋒利的刀片,拉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扇的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原本要落不落的眼淚撲閃撲閃向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抬手撫上紅腫的麵龐,臉頰上的刺痛清楚明了的告訴著賈欣蕊真實發生的一切,不敢置信的望向怒氣衝天的賈母。
從小到大,賈母對她一向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彆說對她動手了,紅眼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這次竟然沒有緣由,直接動手打了她,驚的賈欣蕊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望著麵前這害她在祁家被冷嘲熱諷灰溜溜回來的罪魁禍首,賈母眼中再不複昔日寵溺。
她費儘心思一點一點認真教導她心機手段二十幾年,就學成這個樣子?還真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以前看賈欣蕊千好萬好,不過是她長袖善舞行走於各家之間,被各家公子少爺們追捧,卻一個都不應,讓她在貴婦圈裡倍有麵子。
可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公子少爺,怎能和京圈豪門相提並論。
從小是鄰居都不懂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連個小男孩都拿捏不住,還真是廢物的徹底。
卻完全忘了,以前是她一心隻想攀附權貴看不上祁家,讓賈欣蕊離祁逸遠點,好似靠近便會被粘上一樣。
更是拒絕祁母的娃娃親也是拒絕的乾脆利落毫不留情,話裡話外都是貶低之意。
就是不知同住在一片區域的賈家,將祁家貶的一無是處後又能高貴到哪裡去。
眼見賈母不解氣,舉起手中的包還要再砸,精巧的手包鑲滿了昂貴的鑽石,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真讓劃一下,她怕不是要直接毀容。
她每月花幾百萬將臉保養的柔光水嫩吹可彈破,可不是為了讓這瘋婆子毀的。
再顧不得跌在地上凹造型,一個翻身爬了起來,無心理會身上的狼狽,抬手奪下賈母手中的鑽石包扔到地上。
擔心賈母撿起來繼續砸,還特意狠狠踢了一腳,踢出了老遠。
裝飾的鑽石毫不留情劃過大理石地麵,留下一道刺耳的摩擦聲,聽的賈母一陣心疼。
張口就欲罵人,被賈欣蕊冷凝的聲堵住“母親真的要把時間浪費在發泄上,不告訴我在祁家發生了什麼嗎?一會父親可就回來了,到時候父親問起交不了差,可彆怪我這做女兒的沒提醒你。”
到底是成功登堂入室的情人,哪怕成為賈夫人養尊處優多年,也是最了解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知道有些事情賈父會縱容她,有些事情是必然不行的。
賈父冷心冷情,可不會看在她幾十年如一日的陪伴上,便對她心軟網開一麵,否則,在她將他前妻和幼子除去時也不會冷眼旁觀,隻因幼子無意知道了他做的那些醃臢事。
而賈欣蕊與祁家的婚事,恰好正是後者。
賈父的公司資金出現空缺,再不補上,便要資金鏈斷裂破產了。
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又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談好的合同說不簽就不簽了,合作多年的項目,對方寧可賠付高昂的違約金也要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