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將觸碰到祁辭掌心的瞬間,頓了下來,躊躇中問出一個問題“我可以晚幾天離開嗎?”
似乎擔心祁辭以為他不願和他離開,揮舞著手臂焦急解釋“我不是不願意和你離開,隻是這裡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之前我工作室有個員工因為我差點受傷,我答應要給她一個交代,走起訴流程需要時間”
“就幾天隻要出結果我馬上”
見眼前人靜靜望著自己不說話,祁逸越來越焦急,生怕人誤會自己不願和他離開,又怕祁辭誤會與芒果的關係,左一句,右一句,語無倫次,越解釋越亂。
急的祁逸額頭的冷汗也浸出,都快直接表白以證明想要跟祁辭走的決心了。
祁辭終於‘噗嗤——’一聲,瞬間破功,笑的前仰後合,腰都直不起來。
“哈哈哈哈,阿逸好笨。”拭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輕拍祁逸手臂安慰“放心吧,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芒果的事情你雖然無辜,但也確實應該給個交代,我會安排好跟進的。”
“放心放心,那家夥雖然不靠譜,但有些方麵還是很專業的,不會出任何差錯,賈欣蕊不論用任何方法,絕對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包括她以前做的那些事。”
坐在祁逸精健有力的臂彎,悠閒的晃悠著雙腿“不過你也確實要想想還有沒有需要安排的事情,和我離開,我就不會再送你回來了。”
祁辭明豔的笑顏照亮了整個房間,也點亮了祁逸有些低落的內心。
將人往上托了托,手臂收緊臂彎,防止祁辭滑落摔倒,完全忘了人家有翅膀,會飛。
知道自己被祁辭戲弄祁逸也不惱。
小孩子頑皮而已,能怎麼辦,寵著唄。
既然芒果的事情辭辭說他可以解決,工作室又早已步上正軌,他在與不在,並不重要。
讓祁辭幫忙往辦公室送份文件,將工作室轉讓給芒果,便安心的跟著祁辭離開。
至於祁父祁母,或許沒有他,他們會過的更開心一些。
再睜眼,已是一片漆黑的世界,黑的死寂蒼涼,沒有一絲光亮。
牽著祁辭的手掌被驀然甩開,取而代之的,是祁辭得意的冷笑“祁逸,想不到吧,你就要死了。”冰冷森然哪裡還有一絲愛意可言。
陣陣陰風吹過,宛若根銀針刺的人骨頭生疼,隨著不明的‘沙沙’聲,好似蟲蟻爬過讓人遍體生寒。
卻又因黑暗而麵對未知的恐懼,給本就森然的環境增添幾分恐怖氣息。
見祁逸一動不動,神遊狀態之外,祁辭更是湊近幾分,冰冷的呼吸噴灑在祁逸耳後細膩的肌膚,激起層層顫栗,根根寒毛不自覺豎起。
“怎麼樣,是不是特彆後悔,怎麼就答應~和我走了呢~桀桀桀。”
猖狂的怪笑忽遠忽近,盤旋在半空,好不詭異,混沌模糊,讓人辨不清方向。
無邊的黑暗敲擊著人內心的脆弱,激起心底最深的恐懼。
被抓出來工作的毛球已經嚇得當場炸毛,也沒有人告訴它出來是這番場景啊,嗚嗚嗚。
伸出顫抖的小爪,哆哆嗦嗦的抓在祁辭的衣擺【宿,宿主你你怎麼了?我我給你找符咒你彆怕我一定保護好啊!!】
毛球語無倫次、斷斷續續的說著,努力挺起胸脯想要讓說的話更有可信度,卻在下一陣陰風襲來時瞬間縮成了一團。
哇哇哇哇,被嚇死算不算工傷啊。
完了,忘了係統局保險各種畫大餅,還沒給上上。
嗚嗚嗚,救命啊,要宕機了,這次它要是能成功回去,一定去敲聞人霽的狗頭,那麼大個係統局竟然還克扣員工保險,什麼東西啊,舉報了他。
(聞人霽寶寶,有沒有可能,你是組數據,不存在工傷一說?)
嘴裡碎碎念還不忘掏出一張黃吧啦唧的符紙貼在祁辭身上,隨著陰風吹過,吹至半空打了個轉兒,幽幽飄落毛球眼前,換來更淒慘的驚叫。
無數銅錢形狀的紙幣揮揮灑灑,漫天飛舞,成為無邊黑暗中唯一一絲光亮。
紙幣的儘頭,一隻哭喪棒映入眼簾,蒼白的冷芒照亮了少年蒼白的臉龐。
祁辭早已換了一身衣服,一身白衣白的刺眼,高高的帽子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一見生財’。
柔順的長發迎風飛舞,四散開來,在半空形成一道詭異的弧度,墨色的眼眸宛若深海旋渦,隻有瞳孔深處還餘一抹湛藍,浸滿無邊死寂。
稚嫩的小臉再不負昔日溫柔可愛模樣,慘白的麵頰映著哭喪棒的冷芒,詭異淒然,殷紅的唇瓣宛若被鮮血染紅,成為整個人唯一一抹亮色,唇瓣微勾,發出淒厲的獰笑。
似乎回到了熟悉的環境,祁辭整個人很是愜意,以一個放鬆隨意的姿勢漂浮在半空。
陰風陣陣,吹的衣袍呼呼作響,但凡換個膽子小的(比如毛球)早就嚇得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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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爆哭jpg,以為我不想嗎?我不想嗎?!!宿主他禁我言了!!!禁言!!!!′??Д??`)
一邊看不見的毛球嚇的瑟瑟發抖,另一半的祁逸穩如老狗,好似不知發生了何事一般。
卻在祁辭再次湊近時,一把抓住纖細的手腕,一個翻轉,緊緊將人鎖在懷裡。
“阿辭說我應後悔,總要給我一個後悔的理由。”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磁性,聽得祁辭耳根一熱,要不是環境實在不對,曖昧的粉紅泡泡就要在二人之間冒出來了。
要說之前被祁辭驀然甩開了牽著的手,看不清人所處方位,又察覺不到祁辭的存在,祁逸確實慌了一下。
但當慘白的哭喪棒亮起,好似夜幕下的燈塔,瞬間有了方向。
找準時機將人緊緊扣在懷裡,雖然似乎涼了一點,不過沒關係,辭辭涼就涼,他熱就好,總是能將人捂熱的。
冰涼的身體瘋狂汲取著身後炙熱的溫度,祁逸的體溫急速下降,眼看即將跌破人類身體的極限。
祁逸卻沒有一絲驚慌,手臂依舊穩穩將人抱在懷裡,甚至擔心人凍到收緊了幾分。
彎下脊背,輕蹭祁辭細膩的臉頰“辭辭說啊~我應該後悔什麼。”
大狗狗般撒嬌的祁逸讓祁辭很是無語,蹭蹭蹭,都什麼時候了還蹭,體溫太低會死人的知不知道!
這人到底認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無語歸無語,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他還是很期待祁逸露出驚恐的表情的“當然是後悔跟來,你馬上就要死了,會被我吸食魂魄增加修為,死的乾脆,投胎的機會都不會有”
恐嚇的話語聽得祁逸眼前一亮,按耐不住,直接出聲打斷“就是說,我會與辭辭融為一體,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