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的衣衫儘褪,外頭嘩啦啦的雨聲遮掩了彼此的瘋狂,也讓兩人膽大包天般放肆,放縱著這幾個月來的無儘思念和情意。
夜風呼嘯,大雨滂沱。
趕走了近日來的暑氣和炙熱,卻掃不掉屋裡的熱情似火。
夜很長,也很甜。
……
江婉迷糊醒來時,隻覺得昨晚似乎做了一場很瘋狂很長卻又很美好的夢。
若不是涼席邊仍有他濕漉漉的衣裳,混雜曖昧纏著她的睡衣……
若不是席子上仍有兩人曖昧的各種氣息和水漬……
她紅著臉,狼狽裹著薄被起身。
奇了怪了!
他去哪兒了?
裡裡外外都沒有他的身影,唯有角落處一個半開的行李袋。
而行李袋的一角似乎壓了一張紙!
她爬起身,匆匆套上連衣裙,快步湊了過去。
紙上留了一行有些潦草的字——媳婦,我有事先去忙,傍晚前回來。
署名處——愛你的豪。
江婉抿嘴低笑。
這時,床上的小歐迷糊翻了個身!
江婉躡手躡腳走過去。
小家夥仍沒醒。
昨晚下了大半夜的雨,此時雖然放晴了,仍有絲絲涼意。
她幫小家夥蓋了肚子,隨後匆匆將涼席收起,拿去天井裡衝洗。
吳媽正在廚房做飯,探頭疑惑問“小婉,咋回事呀?昨天不剛曬乾嗎?怎麼又洗了?”
江婉胡謅“沒洗乾淨,睡了有些癢……可能藏了小蟲子,再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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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有些為難,道“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太陽。聽香妹說傍晚可能又會下雨,都不知道能不能曬乾。”
“不怕。”江婉道“先掛院子裡晾。如果有太陽,一兩個小時就能曬乾。”
吳媽答好,道“米粥快好了,洗臉後麻利來吃吧。”
“先晾著,我怕燙。”江婉迅速將濕漉漉的竹席扛去外頭院子,打開披在竹竿上。
昨夜的大風大雨卷來不少垃圾,吳媽走出來清掃。
掃到門口時,她驚訝發現什麼,火急火燎跑進屋。
“小婉!小婉!不好了!車——車不見了!外頭——外頭的車不見了!”
江婉微愣,連忙漱口迎出去。
“莫怕,應該是子豪開走的。”
車鑰匙由他們夫妻倆保管,藏鑰匙的地方也唯有他們倆知曉。
她沒開,那便是他一大早開出去了。
吳媽目瞪口呆“誰?子豪……少爺?!”
“嗯。”江婉答“他昨夜回來了,匆匆放下行李又走了,說是有事要去忙,傍晚再回家。”
吳媽驚喜又激動,問“傍晚?那我必須煮幾道他喜歡的菜給他吃!昨夜幾時回來?我咋沒聽到啊?”
額?
江婉有些尷尬,假裝用毛巾擦著臉。
“……很晚才回。昨夜一直下雨,您耳朵有些背,多半沒聽到他喊門。”
吳媽沒在意,滿心思都在想著要去買菜來做大餐。
“小婉,現在還有些早。你吃飯,在家看著小歐,我麻利去一趟市場,看看能不能買到肉。家裡還有菜,外加幾個土豆,還有香妹從單位領回來的豬筒骨。沒有肉,還是得去買點。”
“額……買幾隻雞。”江婉紅著臉,道“給他補補……看著瘦了。”
吳媽躊躇想了想,低聲“上回老劉家說她家的老母雞肥,非說一斤要多兩毛錢。”
江婉進屋,取了一張大團結遞給她。
“你看著買。如果有得剩,再買多幾個雞蛋。”
吳媽笑眯了眼睛,道“知道了知道了。還是他媳婦懂得心疼他!少爺可真有福!”
江婉不自覺想起昨晚那個所謂的“有福”家夥不知饜足的勁頭,悶聲“我也得補補才行。”
吳媽早已拿著錢買雞去了,渾然沒聽到她的低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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