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之看她拿著那袋早飯,細嚼慢咽,心裡盤算著什麼。
回到事務所,褚悅看著紀岩的一身穿搭,深色牛仔外套,小腳牛仔褲,白色t,有些複古,顏色簡單不沉悶。若有所思地問他“你們男的,穿衣服是不是都很隨便?”
紀岩低頭看著自己今天穿的,有問題?還是太隨便?一臉疑惑,哪兒就隨便了?自己每天可是要花不少時間在上麵的,結果在這個審美要求極高的師妹麵前就一個隨便?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大部分。你今天穿的還不錯。”褚悅點點頭,肯定了他的審美。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男人的穿搭來了?談戀愛了?”
“沒有,就是遇到個穿的特彆醜的。”
“你要有這閒心,不如多指導指導寧姐的穿搭。不過她這幾天,好像又稍微好點,三天兩頭跑星輝。女為悅己者容啊。”紀岩意味深長。
褚悅沒好氣瞥他一眼,解釋說“人家那是為帶孩子方便,你懂什麼?”
下午開完會,回到事務所趕星輝的項目,一直到9點也沒收到周行之的消息。嘟囔了一句“這是找到造型師了?”
事務所已經沒人,她辦公室的燈,透過玻璃門照出去,映在二樓,一樓公共區有微弱的光,她走出辦公室,拍下一張照片,又回去坐在畫架前,照著照片畫起素描來。
電話響起時,筆尖抖了抖,竟然斷了。她歎氣,接起電話。
“不好意思,忙到現在。我在你們事務所樓下。”
“稍等。”
她收拾東西,關掉燈,鎖上門。那輛邁巴赫就停在馬路對麵。
上車,係安全帶,開車。褚悅覺得有些奇怪,好像司機呢?這幾日好像他都是自己開車。
“吃飯了嗎?我這兒有些吃的,麵包、巧克力、零食。”周行之示意她自己拿。
“不用,我吃過了。這個點,沒有進食的習慣。”褚悅覺得除去工作,還是應該與他保持距離。
南方夜生活似乎剛剛開始,車水馬龍,街邊仍有不少人往來,這個點,褚晉越那邊不知道幾點?他有沒有好好學習,會不會跟人學壞?
到他辦公室,衣服的確被架在辦公室。突然覺得有些多餘,一個造型師,在外人看來,好像更加欲蓋彌彰。
“明日,是什麼行程?”
“嗯,在公司開會,跟一幫董事。”他坐到辦公桌前,對著電腦敲字,應該是還沒有忙完。
她看著那一排衣服,挑了件灰色襯衫,黑色槍駁領西裝,兩手舉著,說道“就這兩件吧,我再給你挑個領帶。”
他合上電腦,走到衣架邊,拿起那兩件衣服到休息室換。等出來時,褚悅已經選好領帶,坐在沙發上。換上正式的西裝,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襯衫上麵那兩顆扣子並未係上,隱約露出胸肌上的皮膚。
她拿著領帶遞給他,讓他係上。走入休息室,打開首飾盒,挑起手表來。那些手表,看著並不像暴發戶的品味,難道是有人替他選好再買的?
他倚在衣帽間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領帶隻是掛在脖子上,也不係。
褚悅挑了一隻理查德米勒的黑色手表,又挑兩顆黑色係的袖扣。一轉身就看到他倚在那兒,領帶和襯衫扣子都沒弄好。
“是穿的不自在嗎?”她不明所以。
“不是,領帶係不好。”他兩手一攤,站直等著她來幫自己。
褚悅把手表、袖扣放在櫃子上,上前想替他整理。走到跟前,鼻尖傳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今日去應酬,應該是喝酒了。耳根有些發熱,看著他胸前隱約露出來的肌膚,抿唇說道“呃你先把扣子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