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藝術節,兩個關鍵人物都不在場。他們是樂得清閒,忙的是江濤和莫筱筱,以及周老爺子。
老爺子忙著招待幾個藝術協會的老友,又得接待來視察的市裡領導,彆人一問他那個當總裁的兒子,他就一副嫌棄地跟人說“被兒媳婦拐跑咯。”
他這個兒子,有不少人盯著,接任集團以來,就沒傳出過什麼花邊新聞,有人來說媒,這個老爺子也是借口忙推脫。
如今悶聲不吭就說有兒媳婦了?按周紀懷娶莫筱筱的套路,這個兒媳婦,必然也是個家境不錯的人家才是。
“喲,哪家姑娘能讓令公子丟下這麼大活動不管不顧追過去啊?”藝術協會裡的一個老頭問。
“嗐,年輕人談戀愛都這樣,我這老頭子不管。”老爺子覺得這姑娘也沒表態,自己兒子又那副窩囊樣,不好公開。
再加上這一幫人,各個都懷著心思,他這個兒子,從不招花惹草,大概也是不想跟這幫老頭耍這些心眼。
“展會上那幅畫倒是不錯,您這兒子有眼光。”副市長還想著展會上那幅名叫《街景印象》的油畫。畫他是不懂,但是風靡網絡的本地藝術新星他略有耳聞。
“要不說你這小子眼光毒辣呢!”周老爺子年輕時就跟市裡、省裡不少領導打過交道,星輝又為市裡經濟發展作出不少貢獻,這些領導總要敬上幾分。
一場場接待下來,老爺子也是累夠嗆。回到家跟自己老婆埋怨“你這個兒子,30多歲的人,說請假就請假,也不看看什麼時候。”
“這兩年多,他可是頭一回請假。你呀,不也經常說他隻知道埋頭工作,不操心家裡的事?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姑娘讓他分心,你就偷著樂吧!”李莉可巴不得兒子請這一趟假回來,鬨著說要結婚呢。
“他要是能把那姑娘娶回家才好呢。”老爺子是過來人,小姑娘對自己兒子什麼態度,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忙完工作,褚悅洗完頭洗完澡,坐在床上用自己的小本子畫今天晚上的煙花。
頭發隻是半乾,怕吹頭發的聲音吵到樓下工作的周行之,隻能乾等。
想到明天要去見爺爺奶奶,她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期待又害怕。
後麵捂著被子躺在床上,拿著畫筆小心勾勒,猶豫要不要再勾個人影出來,右側席夢思突然的塌陷讓她一陣心驚,蓋上本子,收起畫筆,抓著被子起身,皺眉喊道“周行之!!!”
“你頭發都沒吹乾就躺床上,容易感冒頭痛。”他佯裝無辜。
“你工作都忙完了?”褚悅裹著被子,赤著腳站在床上,離他遠遠的。
“忙完了,我幫你吹頭發。”他從床上站起來,去找吹風筒。
“不要你,你老老實實在一樓待著。”褚悅有些警惕,生怕他亂來。
“那你親我一口。”周行之逗她。
“你今天親過了!快回你的一樓去。”
這才剛確定關係,他就知道親!
“我今晚想在二樓睡。”他乾脆躺在床上,賴著不走。
“你……!那我去一樓睡。”她披著被子下床找鞋穿上就要去一樓,周行之把她拉下來,抱著她說“好了,不碰你,隻吹頭發。”
他把人放到一邊,起身去找吹風筒。褚悅裹緊身上的被子,露出一張小臉,還是很警惕地看著他。
周行之拿來吹風筒,拉著她坐到床頭櫃的方向,替她吹頭發,寬慰道“來日方長,不用怕。”
“燙,你彆拿太近。”褚悅埋怨,心裡總是介意他捏著cho威脅自己當他特助的事。
他根本不會吹頭發,不是太燙就是把人扯疼,褚悅想自己吹,他又不讓,說什麼總有第一回,下次注意。
她發現,這人有時候好幼稚,哪有開會挑方案毛病時候的那種氣魄?
吹乾頭發後,他捏著她的臉,低頭要親,褚悅扭過頭去,皺眉質問“周行之!”
“晚安吻也不行?”他又開始狡辯。
“不行,你今天已經親過了。回你的一樓去。”褚悅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