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幕式沒能爭取到，回家吃飯也沒爭取到，周行之有些泄氣，隻好提出最後一個請求“那今晚我能跟你一起回翠苑嗎？睡房間裡。”
“可以睡房間，但是什麼也不能做。”褚悅警告道。
周行之想的卻是，今天好像還沒有親。昨天，好像也沒有親。
褚悅吃完飯，抽出桌麵上的紙巾擦擦嘴，看他也吃完，想要收拾，他說道“一會兒我收拾。”
“好。”她放下筷子，好像今日的工作做的也差不多，要不在這兒看會兒書？
周行之坐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道“悅悅，今天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做？”
“沒有吧，工作我基本都做好了，剩下的明天做也行。”她想想，國外的項目她今天也做了，應該沒什麼事可做。
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地說著話，周行之全然沒有在聽，隻是覺得這個紅唇，攝人心魄。吃完飯，還帶著些油漬，燈光下折射出些許光亮。
心念一動，覆唇而上，見她並未閃躲，便大膽起來，將人按在沙發上。
“唔……這裡……是辦公室。”褚悅被按倒方才意識到危險。
“不是想去送老師？看你表現。”
“周行之！？”
他怎麼吃一頓飯之後，就……就開始發瘋？
“悅悅，你隻知禮尚往來，人情事債兩不相欠。我若是不提條件，你就裝聾作啞。”
“所以，想去送老師，看你。”他的眼底全是張揚的欲念，毫不掩飾。
“辦公室門……會有人……”褚悅微微掙紮著坐起來，眼神往門口瞧了眼。
周行之嘴角微揚，起身把她抱起，往休息室走，把人放在床上，躬身而去，在她耳邊誘道“幫我脫掉領帶。”
褚悅伸手替他解領帶，埋頭在他的胸前摸索。囁嚅著交代他“我…我明天去送老師，你不能反悔。”
“我陪你一起。”他把人撲倒，輕解袖扣，覆吻而上。
解下的領帶，褚悅尚來不及放在哪兒，就被他扣住掌心，話語、呼吸均被吞噬。
“不行，你……你先讓我起來。”她還是覺得需要些時間。
“悅悅……”他埋頭在她的脖頸間，委屈得不行，聲音也因為身體裡的那點欲念，沙啞得很。“我怕疼”褚悅緊張地攥著他後背上的襯衫，咬著嘴唇，這下是真玩上火了。
周行之癡笑，哄道“不疼，我輕點。”
“那你要不要考慮讓我重新當回設計師？”既然躲不掉，那就拿回自己想要的。“好。”他半分猶豫都沒有，直接答應，這倒讓褚悅有些措手不及。這麼容易就讓自己回cho嗎？他，隻是想讓自己跟他上個床？
隻是這些問題，她都來不及細想，腦子裡唯一能思考的弦被他的氣息，吻斷了。
窗外，下起雨來，落地窗被雨聲打得嘩啦啦地響，玻璃窗上的水漬絲絲縷縷，整個城市又濕又冷。褚悅的一頭黑發流水一般傾瀉而下，襯著柔軟潔白的枕頭，手死死地攥著床單，周圍似乎都被他的心跳、味道包圍。
她閉著眼睛承受，回應他的深情。
雨罷，休息室裡亮起了燈。周行之摟著懷裡的人，哄道“幫你洗澡好不好？”
“不要，好累，喝水。”她的聲音軟綿無力，眼睫毛眨了眨，睜不開。周行之披上睡袍，到廚房給她倒杯水，扶著她起來喝水。
一隻手扶著杯子，一隻手圍著她的後背，下巴抵著她的左肩，看她低頭啜飲。如同三年前，在醫院給她喂水。看她抬頭，把水放至床頭櫃，問道“疼嗎？”
“嗯。”她喝完水，想要躺下，閉著眼睛想掙脫他的懷抱，挪了兩下，掙脫不掉，乾脆轉過身抱住他，趴在他的肩上補覺。
她的碎發撩過周行之的臉頰，在他的耳邊蹭蹭，蹭得他一陣心癢難耐。往後挪挪，掰著她的後脖頸繼續親。
“嗯~哼~”她發出不滿的嗚咽聲。周行之捧著她的臉蠱惑“再來一次，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