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周行之！”這個人怎麼總把自己過敏的事掛在嘴邊。“我生理期，你就算真想乾什麼也乾不了。讓你睡沙發是為你好。”
“那我更應該到房間睡了，我體溫高，回房。”他把人架回房間。
總這麼黏在一起，很煩，至少褚悅很煩。她想找時間回cho看看，現在，紀岩應該又很多難題要解決才對。臨近年底，星輝也有很多工作。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星輝，還能再次遇到沈耀霖。江秘書把人帶到總裁辦時，兩個人都明顯愣住。那時候她剛從會議室出來，跟在周行之身後。
周行之一揮手，江濤把人帶進辦公室。褚悅下意識用左手抓抓嘴角，回自己的小辦公室。
沈耀霖看到他們兩個在青年藝術節撒的狗糧，就算心裡有氣，麵上也不好發作，當初是自己提的分手。
“周總跟悅悅還真是郎才女貌。”他剛坐下，就指著門口的褚悅，感慨。
周行之簽字的手一頓，悅悅？這個稱呼也是他能叫的？“悅悅，也是你能叫的嗎？”
他查過，沈耀霖是褚悅的前男友。所以，今天，他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周總，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聊聊雲圖數據項目的合作方案，不是特意來挑釁的。”沈耀霖也知道周行之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大數據項目，不至於需要他親自過問。
“那就好好說方案，我的人，也是你能看的嗎？”合上文件，他不屑地看著這個所謂的前男友。
沈耀霖隻能從包裡掏出自己準備的方案，本來這個項目他們公司打算自己做的，但是在臨近投標時才知道，星輝旗下，星瀚科技也參與其中。如果與星瀚競爭，他們自然競爭不過，隻能低頭尋求合作，分一杯羹。
周行之按下辦公桌的座機，對著電話說道“把星瀚的負責人叫到辦公室來。”
褚悅撥通星瀚負責人的電話，負責人急衝衝趕到，跟她打聽“周總，今天心情怎麼樣？”
“還行，不算太差，馮總可以放心。”褚悅臉上擺出一貫客套的微笑。馮總點點頭，整理一下衣服，敲敲門進去。
馮總看到沈耀霖也在時，心裡頓覺不好。
“周總，你找我？”他站在遠處，不敢湊近。周行之抬頭看他一眼，繼續低頭看自己手裡的合同，說道“坐吧，沈總說有個項目要與我們星瀚合作，今天過來說說方案，你也聽聽。”
馮總摸摸額頭的汗，這哪是來談合作的，這分明是來送死的。自己私下給過沈耀霖多少項目，收過他多少錢，周行之怕是都查得清清楚楚。隻能硬著頭皮坐過去，互相裝不認識地打招呼。
沈耀霖到底是個公司老總，麵上要比這個馮總鎮定許多。一本正經地說起他們公司的技術方案。
“雲圖項目，星瀚的技術團隊做不出來？沈總覺得我為什麼要把技術部分分包給你們？”還沒等他介紹完方案，周行之就已經沒有耐心地打斷。
“周總，我們萬維在這個項目前期就跟進，如果由我們介入，相對來說更方便，而且技術外包，對星瀚來說更加省事。”沈耀霖必須要拿下這個項目，他們前期已經投入太多。
“是。”馮總也跟著點頭，接著又想起什麼，連忙否認“不是，這個沈總，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同行之間，靠實力競爭。雲圖這個項目，我們沒有技術外包的打算。”
“之前？”周行之抓住他話語裡的漏洞。
“啊，星瀚跟萬維畢竟是競爭關係，在投標時總會遇到。”馮總戰戰兢兢，年底，好歹讓他平安過完年才是。
沈耀霖還是想報個價，雲圖項目如果不能拿下，那萬維恐怕要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黯淡。“沈總，投標，自有評標，至於我星瀚能不能啃下，那也是開標之後的事。”周行之直接拒絕。
“是，至於項目後期如何實施，我覺得還是另外評估。”馮總在兩個年輕人之間和稀泥。
“臨近年底，沈總還是回公司靜待消息吧。”周行之開始送客，把江濤叫來。
江濤隻好把沈耀霖請走，馮總也想告辭，奈何被老板留下。走至門口，沈耀霖還是停下來，跟褚悅打招呼。褚悅按慣例，起身送客，隻是內心多少有些不安，他出現在這兒，不會是偶然，周行之該不會為難他吧？
下班時間，周行之推掉兩個會議，牽著褚悅下班。這幾個月，按時下班，是件很難得的事。坐在副駕上，她沒有開口問起沈耀霖的事，隻是覺得這條路不像是回翠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