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好走,積雪也是薄薄的一層,連帶著路上的汙水,這個場景在褚悅心裡有些幻滅。想著,明天去老君山,不會也這樣吧?
“明天的雪不會也是這種吧?”她小心翼翼地問周行之,好像雪是他下的一樣。
“山上,應該不會,但是可能積雪不多。”周行之理性分析,他感覺他隻要抬一下手臂就能把她拎起來。“不過,爬山你有防風服嗎?風雪天氣,應該很冷。”
“有,但是你近視,那個防風服白色的。”她小步小步地挪動。
這兩個有什麼關係?周行之疑惑地看著她。
“就是積雪厚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融為一體,怕你看不到。”
呃這其實是個冷笑話。周行之聽明白了,笑出聲來,褚悅也跟著笑笑。
回到酒店,暖和好多。洗完澡,褚悅蹲在沙發上畫手賬,西工小街上的小吃都被她記錄下來。周行之洗完澡出來,窩到沙發上看她的畫。
“你怎麼不把我們倆也一起畫上去?”他聞到她身上洗完澡後的那股幽香,心情有些飄飄然。
“手賬,又不是速寫。”其實隻是不喜歡畫人而已,也不是不能畫。而且,又沒什麼值得記下來的畫麵。
“手賬就不能畫?”他在她臉頰上親一口。
“能畫,就是沒什麼可畫的時候。”褚悅回憶著兩個人逛街的畫麵,確實沒什麼特彆好的構圖。
“明天早上要不要到樓下跑步?”周行之起身,給自己倒杯水喝。
“起不來。”褚悅拒絕。
嗯,那就隻能自己起來跑啦。
早上,褚悅確實起不來,周行之隻好自己起來下樓到酒店大廳的跑步機上跑步。隻是,旁邊一直有個女的盯著他,看得他很不舒服。
最後,這個女人給他塞了張紙條,上麵寫著房號。他不免有些懷疑這家酒店的安全性,隨手把那張紙條扔到垃圾桶裡。
從餐廳裡打包早餐到房間,褚悅還在賴床。“不是說要早起?怎麼還賴床?”他蹲到床邊,柔聲叫她起床。
“嗯。”她翻個身,繼續睡。
周行之自從在翠苑住過後,就發現她幾乎沒有不賴床的時候,每次賴床都要半個多小時。“一會兒早餐該冷了啊。”他說完到衛生間洗澡。
兩個人退完房,站在酒店門口。周行之一個扭頭的功夫,又看到跑步機時遇到的那個女人,他不禁皺起眉頭來。
“車怎麼這麼久還沒到?”心下生起抱怨來。
褚悅感覺到他好像有一絲焦躁,隻是一瞬間,也沒問出口。隻是安撫道“一會兒就到了。”
“打車去老君山不行嗎?”
“也行,就是不劃算。”
“我哪有這麼摳門?”周行之隻想趕緊離開這個破酒店。
“那就打車去。”褚悅在手機上改目的地。
一改目的地,車費700多,還是覺得很震驚,一會兒上去還得自己買票,這要是報個團,兩個人,500塊左右就能搞定。
司機到達目的地,問清楚目的地後,開車。路上司機還在跟他們說“去欒川有大巴車的嘛,打車太貴咯,又是過年。”
“沒事兒,我們付錢。”周行之回他。
司機搖搖頭,覺得年輕人真是不知道賺錢難。
到景區門口,下車。還是有些雪的。到門口還要去買門票、坐擺渡車,坐索道,換乘索道,一整套下來已經折騰到中午1點多。
到酒店辦理入住,問了前台,這個點也沒有午飯,隻能買泡麵吃。好在酒店風景很不錯。陽台上就能看到那個道觀,周行之也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逐漸好轉。
“我看山上有不少同心鎖,我們要不要也去掛一個?”站在酒店陽台,他從背後抱著自己女朋友,低頭跟她說。
“不要,來老君山的情侶很容易分手,掛同心鎖就更容易分手。”山頂還真是比較冷,褚悅也不自覺地往他懷裡鑽。
“那你還要來?”
“那不是想畫那個道觀嘛。”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是很想來看看這個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