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來,其實是想跟她吐槽自己跟紀岩這該斷不斷,藕斷絲連的關係該不該繼續。想到那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犯賤呢?
想得出神,水燒開都不知道。
“可是,他怎麼不跟我說呢?”褚悅坐在沙發上呆呆地說。蘇櫻久久沒搭話,她便走到廚房門口。
“哎呀,水都燒開了,你想什麼呢?”她推開蘇櫻,關小火,下餃子。
“悅悅,你說我跟紀岩,是不是不應該見麵?總這麼賴著,對那個什麼馨馨多不公平?”她倚靠在一邊,叉手抱胸。
這都糾纏多少年,這時候才有這種覺悟?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才會這樣。
“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她無情拆穿她。
蘇櫻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她當然知道,自己一直留在他身邊是為什麼,紀岩,應該是她最好的選擇。“馨馨就很好嗎?”她有些醋意的埋怨。
“紀岩,真讓你這麼放不下嗎?”褚悅想不明白,放棄一個男人,這麼難嗎?覺得餃子應該差不多,她抽出洗碗機,拿來一個碗,給她盛好。
“那要是讓你離開周行之,你會願意嗎?”蘇櫻接過碗,端到飯桌上吃。
離開他?一直都在想。隻是,似乎處處都被他掣肘。看她半天說不出話來,蘇櫻明顯嗅到她身上有一股心動的味道。
“你是真的喜歡周行之才答應離開cho的?”一時不知道是該為cho惋惜,還是為紀岩惋惜,她很震驚。
“什麼才叫喜歡?我隻知道,一定時間不拿畫筆,我的手就不自在。長時間不畫畫,我就會煩躁。每次看到一個物體,我就會構想,素描應該怎麼排線,透視應該怎麼定。人,我不知道什麼程度才能叫喜歡。”
褚悅依舊盤腿坐在沙發上畫畫,手機裡有周行之發過來的微信,她沒看到。
“那你還答應跟周行之在一起?以前那麼多人追你你都沒答應,現在不是因為喜歡?”蘇櫻覺得她什麼時候這麼糾結了,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而且,她還有些鄙視。
“因為cho啊,所以要在星輝工作三年。紀岩他媽在哪個療養院?我哪天跟你一起去看看啊?”
褚悅盤算著什麼時候去看看紀岩母親,或許能遇著他,問清楚他一些事。
“行。”蘇櫻爽快答應。
晚上睡覺前她才看到周行之發來的信息,猶豫之後還是給他撥通電話。
“你忙完了嗎?”聲音小小的,生怕打擾到他工作。
“還差一些,你是不是又在畫畫,沒看到我的信息?”周行之暫時放下電腦裡的文件,轉著椅子跟她通話。
“嗯,畫得不好,你彆忙太晚,注意休息。”她在猶豫,是不是需要跟他打聽紀岩父親的事。
“嗯。明天早上我到翠苑給你做早飯吧。”周行之想著是不是可以趁這個機會,讓她告訴自己門鎖密碼。
入職後,她換的密碼,一直沒跟自己說過。
兩個人,揣著八百個心眼子。
“我給你送早飯吧。你幫我打聽個事唄?”她想著先討好,應該不至於馬上拒絕自己。
嗯,有事求自己。“你先說什麼事?”比起什麼事,他更關心,什麼事情能夠讓她克服賴床的毛病。
“紀國邦的事板上釘釘了嗎?”
“還在留置,但是紀岩母親受挺大的刺激,聽說在療養院療養。”雖然這個問題,他聽著不太高興,但是紀岩履行了承諾,他也不能總是揪著過去不放。
“嗯,我想著是不是可以找個時間去看看他媽。”她趁熱打鐵。
周行之在電話的那頭重重地歎一口氣,沉默幾秒後,妥協道“我陪你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