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資料都沒有看到,就能猜到他策劃一年多的項目。青年藝術節確實是他提出來的,為此還讓投資部和策劃部做了半年的調研,各種方案修改多次,跟政府申請、報備,落實場地等等工作準備了一年。
“悅悅,藝術節的確是想向父親證明些什麼,但最初目的也是為而你辦的,雖然沒那麼純粹,但是”
“但是,也權衡了多方利益。”褚悅忍不住打斷,無論開始是什麼目的,結果都是這個。
飯吃完,放下碗筷。沒想跟他吵架,隻想理性地分析,更何況,她還犯著困。
周行之有些頹敗,三年前的相遇,他就希望能再次遇到她。接手集團後,更是希望能用這場盛大的藝術盛宴吸引她參賽,隻是藝術節還未開始,她就出現在星輝大樓裡。
他無話可說。“你一定很生氣吧?”他扒拉著碗裡的飯菜,突然沒有胃口。
褚悅搖搖頭,一開始想明白時,的確生氣,更氣的卻是自己在心裡替他開脫。“周行之,我不是氣你。那天你發來視頻,我一直沒接,後麵給你打電話,說很想你,是因為那天白天,聽到市長秘書說你們星輝真是名利雙收,我才想明白藝術節的事。可是,我居然沒有想過要怎麼去怪你,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不是簡單的喜歡。”
聽聞這話的周行之,心中百感交集,懸著的心,一下子飛升至雲海之遙,三年多的等待終於有了回應。他放下碗筷,抽出紙巾擦擦嘴,手有些抖的拿著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吃好了嗎?”喝完水,他看著飯桌上的殘羹,有些緊張。
“嗯,吃好了。”褚悅起身,準備到沙發那兒坐會兒,再回房睡覺。
周行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對上她的視線“悅悅,你先等等。”
褚悅有些疑惑,等什麼?“我,我給你洗點水果吃,你到沙發那兒等我。”他拉著人,按坐在沙發上,自己緊張得兩隻手在褲兜兩邊擦擦,走到廚房給她削菠蘿。
褚悅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穿著家居服,微微躬身,仔細地切著菠蘿。認識以後,他好像就經常認錯。
“你彆切太多,我吃不了太多。”她穿上拖鞋,到衣帽間換家居服。
周行之切好菠蘿,放在茶幾上,開始收拾飯桌上的碗筷。“悅悅,你彆睡著了,還有水果沒吃。”在廚房也不忘高聲交代。
褚悅換好衣服出來,“你怎麼老不讓我睡覺?”拿起桌麵上的菠蘿,小口慢咽。“好吃嗎?”周行之把碗筷扔到洗碗機,走出來,端著那盤水果走到沙發邊,放在茶幾上。
“你乾嘛?”褚悅還在吃著,一下子被他端走,拿著根牙簽跟在後麵,眼巴巴地盯著。“好吃嗎?”放到茶幾上,又給她遞上一塊。
“嗯。你試試。”褚悅把吃剩的半塊遞到他嘴邊。“好。”跨過那塊菠蘿,直接吻上她的唇。
“唔”不讓人睡覺,是為這個。“你先陽台”手裡的菠蘿被蹭掉在地上,牙簽還在手上。周行之拿走她手裡的牙簽,站起身,伸出雙手把人橫抱起來。
“不務正業。”褚悅埋頭在他懷裡,羞赧地吐槽一句。
“十幾天了,這才是正業。心裡上想著我,身體更要想。”把人放到床上,朝著他朝思暮想的柔軟撲去。
一曲歇罷,褚悅蜷著被子已然睡著。周行之貼在其後背,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悅悅,我也愛你。”
“嗯~”被子裡的人有些不耐煩,往外挪了挪,繼續睡覺。聽見那聲嗯,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或許,是時候著手準備求婚的事了,新房也要抽時間去看看。
周日白天周行之要忙工作,褚悅在客廳裡畫畫。
她坐在椅子上,盤算著晚上去他家吃飯,是不是應該拿點禮過去,以前雖然也見過麵,但是畢竟都是工作名義見的,這次算是正兒八經以他女朋友的名義去見。
書房裡工作的人總覺得缺點什麼,文件裡的文字看著看著就開始分心。看到那盒樂高,便起身走至客廳,站在她身後,看著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