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給劉章的兵力並不多,僅僅隻是一支規模較小的隊伍。
然而,劉章年輕氣盛,意氣風發,見到呂產在宮門外徘徊,心中感到十分不快。
於是,他毅然率領自己的衛隊直接衝向呂產的大軍。
曆史上有許多以少勝多的著名戰役,而劉章這次與呂產的戰鬥正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儘管人數處於劣勢,但他憑借著出色的指揮能力和一馬當先,成功地擊敗了呂產。
呂產遭遇慘敗後,劉章緊追不舍。驚慌失措的呂產四處逃竄,最終竟躲藏在廁所中。
劉章毫不留情地追至,用腳猛踢開廁所門。
此時的呂產嚇得渾身發抖,毫無反抗之力。劉章果斷出手,一刀下去,呂產的頭顱滾落下來。
呂產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好戰分子,但他的死亡方式卻頗具諷刺意味。
就像那些熱衷於戰爭的人一樣,一旦戰敗,往往會死於武器之下。這就如同手持利劍的人,最終也會被劍刃所傷。
自古以來,凡是有野心的人往往表現得非常勇猛,但勇猛的人並不一定都有野心。
這一點可以從曆史人物劉章和韓信身上得到印證。
劉章以勇猛著稱,同時也懷有強烈的野心。最初,劉章勸說齊王劉襄出兵,其目的就是要鏟除呂氏勢力,讓劉襄登上皇帝寶座。
如今,呂產已死,呂祿也不再構成威脅,劉章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劉襄的皇位似乎已成定局。
陳平和周勃曾許諾將趙王之位給予劉章,劉章也表示同意。
但需要注意的是,這隻是口頭上的承諾,雙方並沒有正式的約定。
在政治舞台上,形勢隨時可能發生變化,關鍵在於如何根據實際情況做出決策。劉章與陳平和周勃聯手,主要是因為呂氏勢力強大,他們擔心無法與之抗衡。
而現在呂氏已被消滅,劉章憑借其勇猛的戰功,地位逐漸穩固,他的心態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大敗呂產之後,劉章意氣風發,獨立城門之上,身後站滿軍士,威風凜凜,大有問鼎天下之氣勢。
此時的劉章心情愉悅,正在儘情享受勝利帶來的喜悅。
然而,就在這時,劉弘小皇帝派遣使者持節而來,前來犒勞劉章,誇讚他誅滅反賊功勞巨大。
劉章聽了使者的話,心中暗自竊喜,但臉上卻露出一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
使者手持符節立於風中,劉章見狀,突然心生一計,幾乎是下意識地蹬腿遠跳,試圖搶奪符節。
使者眼見劉章如猛虎般撲來,氣勢洶洶,勁風逼人,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側身閃避,並將符節緊緊抱在胸前。
符節代表著皇帝的權威和尊嚴,見到符節就如同見到皇帝本人一樣。
而劉章竟然敢公然搶奪符節,這表明他已經不再將皇帝放在眼裡。
劉弘這個孩子長期被困在宮中,對外麵的局勢變化一無所知,天真地以為劉章真的是忠誠的護衛之臣。
他沒有深入思考過,劉章肆意殺戮敵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在消滅呂氏之後,各種勢力必定會重新組合,形成新的格局,就像是一場大規模的洗牌。
劉弘年紀尚小,又沒有自己的勢力,自然而然地失去了地位。
他派遣使者手持符節去犒賞軍士,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實際上卻是行不通的。
一個自身難保的小孩子,卻擺出皇帝的架子去犒賞軍士,實在有些滑稽可笑。
劉章氣勢洶洶,猶如猛虎撲食一般,但一次搶奪未能成功,便不好再次強行奪取。
遲早都要麵對小皇帝劉弘,劉章順勢而為,決定先賣個人情給使者,跟隨他們一同前往麵見劉弘。
劉章之所以如此行事,其原因有三其一,這是對周勃命令的服從,前往保護皇帝,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
其二,若皇帝未被廢黜,他將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備受尊敬。
其三,若皇帝被廢黜,他可以聲稱此行是為了探聽虛實,為廢黜皇帝鋪平道路。
這樣一個簡單的行動卻給他帶來了諸多好處,劉章不禁喜笑顏開。
一路上,劉章心情愉悅,如春風拂麵。他沿途招攬眾人,追隨者眾多,不下萬人,聲勢浩大。
進入長樂宮後,他立即下令捆綁長樂衛尉呂更始以及所有呂氏成員,並就地正法。宮廷政變總是伴隨著血腥,沒有流血,就無法實現徹底的洗牌。
如果要追究責任,隻能歸咎於呂雉高估了呂氏家族的實力。呂雉一步錯棋,導致呂氏全族被滅,實在可悲!
掌控長樂宮後,劉章春風滿麵地奔回北軍大營,將一切詳詳細細地告知周勃。
劉章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有些事不能說出來,尤其是撲身搶節之事。
於是,他巧妙地避開了這個敏感話題,隻是向周勃彙報了自己在長樂宮中的英勇表現以及對呂氏勢力的打擊。
聽到劉章成功誅滅呂產的消息,周勃心中大喜。
呂產一直是他們的心腹大患,如今終於除掉了,他感到如釋重負。周勃激動地說“我們一直害怕呂產,現在呂產已死,天下終於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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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句話的深層含義遠不止表麵那麼簡單。周勃所說的天下太平,實際上意味著天下已經掌握在了他們手中。
陸賈的“將相和”之說,果然起到了作用,使得周勃和劉章能夠團結一致,共同對抗呂氏勢力。
隨著“首惡”呂產和呂祿被誅,諸呂已不再構成威脅。
周勃趁機大開殺戒,下令抓捕呂氏家族成員。
呂氏一門,無論是朝廷要員還是地方小官,無論是堂中老人還是窗下小兒,無論男女老少,都成為了被抓捕的對象。
這種殘酷的手段體現了權力的恐怖,也反映出當政者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在權力鬥爭中,一旦一方得勢,往往會采取極端手段來消除潛在的威脅,以確保自身地位的穩固。
而這種行為往往會引發更多的衝突和矛盾,進一步加劇社會的動蕩和不穩定。
權力是一座橋梁,它一頭連接恐怖,另一頭連接害怕。這座橋需要用恐懼來支撐,而鮮血則是最好的材料。
為了能夠有效地連接恐怖與害怕,榨乾敵人的血液就是最好的辦法。
在這場殺戮中,呂祿和呂通都被斬首,他們的頭顱滾落在地上,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呂嬃也未能幸免,她被鞭笞致死,身體血肉模糊,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