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喬看著褲腿的血跡,驚恐萬分,想要走到房間裡拿手機打電話,可肚子實在太疼,走不動路。
夏宴喬隻好蒼白著臉,再次敲開郭嬸的門。
郭嬸站在房裡看著麵色慘白的夏宴喬,冷哼了一聲,道“夏小姐,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敲我這老媽子的門,做什麼?”
夏宴喬也正懊悔,剛剛自己的心直口快,有些不好意思的賠禮道“郭嬸,我剛剛是說的氣話,你彆生氣啊!”
郭嬸翻了一個大白眼,“嗬,我哪敢和夏小姐生氣啊!我不過是個下人,要是被沈老爺子知道,我苛待了你,也不知道怎麼被掃地出門的呢!”
郭嬸的話,夏宴喬明白,她是指之前在家裡幫傭的冀嫂,就說了夏宴喬兩句壞話,不知道怎麼就被沈振國聽到了,被開了,現在還找不到工作。
夏宴喬臉色又白了幾分,“我不是故意的,是冀嫂她沒注意爺爺在身後!”
“是是是,都是我們的不是,你一點錯都沒有!”郭嬸也懶得和夏宴喬理論,沒好氣的回懟,看到夏宴喬扒著門就是不讓郭嬸關門,“夏小姐,這是又要鬨哪一出啊?”
郭嬸本身就沒有睡好,加上夏宴喬剛剛氣狠了,語氣也不好聽,可看到地上的血跡時,也著實被嚇了一跳。
連忙打電話給沈赫言。
男人自從接了電話後,就一直沉默著,周身的氣壓低的嚇人。
過了好一會兒,沈赫言撥通了蘇真的電話。
“沈總。”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帶著點啞聲,顯然還沒睡醒。
沈赫言低眉看了一眼身邊已然入睡的瀟瀟,“你一會兒去我家,把那個女人,接到醫院裡去。”
蘇真雖然內心十分抗拒,但是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問康叔要了扣在交警那兒的駕駛證,去往香山公園彆墅。
在沈赫言安置好瀟瀟後,走出了病房,掏出一直在振動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蹙眉打開。
電話那頭的蘇真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沈總,夏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好,醫生讓家屬來簽字談話。”
“你幫我簽了!”沈赫言正想掛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沈總,你作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大人物,連自己孩子的死活都不管,是不是太薄情寡義了些?”
沈赫言聽著男人的聲音,思索片刻後,冷聲問道“周庭川?”
電話那頭的沉默預示著答案。
沈赫言冷笑一聲,“周主任都這麼閒的嗎?作為一個外科醫生,管一個婦產科病人,是不是太寬了些?”
電話那頭的周庭川,聲音依舊溫和冷靜,“沈總,京都圈就這麼大,有頭有臉的大家都認識,你不希望明天沈老爺子在報紙或者新聞上,看到什麼奇怪的八卦吧!”
沈赫言握著手裡的手機,青筋暴起,咬著牙道“我一會兒就去,你們醫院最好知道,如何保護病人的隱私!”
沈赫言臨走時,看了一眼睡著的瀟瀟,又囑咐了幾句門外的護工,讓她不要聲張,就急衝衝的往夏宴喬所在的醫院去了。
護工王大姐也是個機靈人,一過來就認出來沈赫言的身份,看著沈赫言對裡麵那位的寶貝勁,就知道不簡單。
沈赫言是什麼人?商業帝國金字塔頂端的人,王大姐自然知道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瀟瀟在沈赫言離開病房,去接電話的時候,就醒了!
瀟瀟自然知道這電話是誰打來的。
周庭川,作為沈赫言的頭號情敵,自幼就與夏宴喬相識,有著很深的情分。
作為標準虐文男配,周庭川有著一副聖人模樣,溫和冷靜的性子,是個十足的暖男。
和沈赫言成了鮮明的對照組。
不過作為全員be的一員,周庭川在夏宴喬死後,就瘋了,整日裡拿著當時見夏宴喬最後寫給他的信,渾渾噩噩的,被關在瘋人院裡,了此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