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好的時間,瞿旋和陸昭如約而至。
兩人並肩走入人跡罕至的陰暗處。
人在黑暗處視覺受到影響,聽覺自然靈敏,沒走多遠,陸昭就覺察到藏在此處的人,絕非一兩個。
心中暗叫不好,手上的長劍立刻出鞘,寒光直逼來人。
暗處走來的幾人連忙躲閃,急忙呼喊暗號,“瑪尼瑪尼哄”
陸昭微愣,手上卸了幾分力,“芝麻開門。”
陸昭的攻勢雖然削弱了幾分,但還是保持著警惕,握著劍指著人群。
打量了一圈來人的暗紋著裝。
“你們是暗閣的人?”
黑衣人的首領上前幾步,抱拳回道“我家閣主,請二位進屋詳聊。”
黑衣人一說完,暗巷的最深處的那麵死胡同,就以極其詭異的方式,自動開成了兩半,留出了一人寬的甬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選擇了這條奪嫡的路,注定不能做貪生的鼠。
瞿旋和陸昭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再次堅定了內心的誌向,抬步走了進去。
穿過黑漆漆的甬道沒多久,就到了一處還算寬敞的石室,石室的正中坐著一位戴著麵具的男人。
男人烏黑的頭發,散在兩肩,一身玄色錦袍,金絲紋的蛇形圖騰,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邪性。
看來此人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暗閣閣主——陳飯飯。
瞿旋站在台下抬頭凝著陳飯飯,絲毫不懼,“沒想到這曲作家,居然是閣主殿下。”
陳飯飯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台下的兩人,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意,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不知,閣主如此接近瞿旋,是寓意何為?”
聯係起朝中動蕩的形勢,這位暗夜裡的王,無疑是個能撼動國之地基的人。
隻是這閣主從來沒有將手伸入朝堂,所以一直沒有被太子瞿軒抓住把柄。
也正因為此,瞿旋才會根本沒想到,那些個蛀蟲會請動暗閣,以至於不小心中了上次暗閣的埋伏,差點殞命。
隻是自從上次自己逃脫後,暗閣就一直沒有再行動,讓瞿旋很是疑惑,就算是死,他也想弄明白其中的緣由。
陳飯飯清了清嗓子,揮手讓人將之前從那些貪官手裡得來的銀子,呈了上來。
“閣主說了,之前對三皇子的所作所為,是下屬自行裁斷的,並不是他屬意的,還請殿下不用在意,人,已經被處理了。”
瞿旋看著成堆的銀子,歪唇一笑,“沒想到我這沒權沒勢的小皇子的命,居然這麼值錢。”
失落一瞬,又恢複如常,“閣主,這是何意?”
黑桃a真是遭老罪了,碰上個這麼愛裝杯的閣主,剜了一眼上首的陳飯飯,繼續道,“閣主是想借此向三殿下表明誠意,並且想和殿下交個朋友。”
瞿旋挑眉,大概明白了陳飯飯的意思,神色自若,“閣主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不過是個毫無仰仗的皇子。”
“不,你不是。”陳飯飯激動的站了起來,“你的雄才偉略,你的抱負,不允許你這般自貶。”
“那又如何?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瞿旋一臉淡然。
在沒搞清楚對方的意圖時,瞿旋還不想過多暴露自己。
陸昭看著上首的陳飯飯,眯了眯眼,跟著說,“想交友都不露麵,看來也不是真心的,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