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沒事,不過因為……”
孟亭月迷迷糊糊醒來,望著屏風後若隱若現的三人。
其中身型最高大挺拔,氣宇不凡的人就是太子。
另外兩人,她懶得認了。
“姑娘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們了。”青藍和青靛一個扶著孟亭月坐起來,一個在她腰下墊枕頭。
孟亭月懶懶靠著,手落在心口輕緩按著。
“姑娘,喝些雞湯暖暖胃。”青藍舀著雞湯喂她。
孟亭月注意到湯中漂浮著的枸杞,入口的溫度正好。
雞湯入腹,身上的難受勁緩和多了。
沈允珩從大夫那了解完情況聽到動靜走進內室。
雖然太子還是冷若冰霜的木頭樣,但孟亭月總覺得太子的臉比她昏迷前更冷了。
青藍和青靛起身,“見過太子殿下。”
“孟亭月,孤還真看岔眼了。”沈允珩語氣冷硬,狹長深邃的眉眼似淬冰一般地落在孟亭月臉上,“以自己身體為籌碼,千方百計想見孤,你的目的究竟為何。”
孟亭月知曉太子誤會了,“太子哥哥誤會了,這都是小毛病,不礙事的,我的身子我肯定珍惜,我真的是碰巧到這裡,碰巧遇到太子哥哥的。”
她自個的身體她自然清楚情況,這次是因為她沒算好自個的身體狀況。
喝了十年藥,一下子斷藥,又沒及時喝滋補的藥,直接給自己難受昏厥了。
沈允珩望著孟亭月的笑,薄唇扯起一個冷漠的弧度,明顯是不信。
孟亭月絞儘腦汁想辯解的借口,沈允珩聽都不願聽,轉身就走。
孟亭月絕望天。
這太子怎麼喜怒無常的,按理說正常男人看見自己麵前有美人因自己昏迷,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心疼和感動嗎?
怎麼這太子不按常理出牌,又不是她故意要昏倒的,這還能怪上她?
青藍和青靛才從太子的威嚴中緩過神來。
青靛上前,“姑娘。”
“太子也太凶了,還得是姑娘,一點都不懼,不過姑娘,就算想勾引太子,咱們也不能做傷害自己身體啊。”青藍低聲抱怨著,才說完就得到青靛警告的目光。
孟亭月倒是不在意她們在聊什麼,青藍和青靛兩人心中都有數,說話都是壓低聲音說的,若真隔牆有耳,這點音量也不會被聽見。
她是不會放棄了。
今日不行,明日繼續。
還有不到一月時間,隻要在這段時間裡她日日到太子麵前晃,表達自己的熱情歡喜,總能讓太子記住,隻要太子能上點心,那換親就不能成。
孟亭月伸手,“扶我起來。”
青靛迅速伸手將孟亭月扶起來,“姑娘,接下來我們去哪?”
“先回府,製定下一步計劃。”
——
初晨,丫鬟下人在院中忙碌活計。
秦嬤嬤背著一個小包袱入院,見院中仆人忙活時動作有些吵鬨,拉了個丫鬟問“你們動靜也不知道放輕些,這般吵,一會將姑娘給吵醒我饒不了你們。”
青雀被秦嬤嬤拉住,解釋道“秦嬤嬤,姑娘已經醒了。”
“已經醒了?”秦嬤嬤覺得奇怪,背著包袱快步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完後來到孟亭月所在的挽月閣。
“秦嬤嬤您終於回來了。”青藍歡喜地迎上去。
兩人相攜入屋。
“姑娘近日身體怎麼樣?”
青藍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青靛正好拿著昨夜鋪子新送來給孟亭月挑選的布料和頭麵出來,順便替青藍解了圍,“秦嬤嬤您可終於回來了,姑娘可方才正念著您的。”
此話不假,孟亭月方才確實在心中計算著秦嬤嬤回來的時間。
秦嬤嬤一聽,趕忙進屋。
孟亭月倚在小榻上看醫書,聽見動靜倏然抬頭,目光觸及那張親切和藹的麵容,眼眶不由發紅。
她聲音隱隱發顫,“嬤嬤。”
秦嬤嬤可見不得孟亭月這副樣子,心疼得緊,“姑娘,我在,我在,姑娘這兩日瘦了不少啊。”。
此話一出,孟亭月的淚再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