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後院裡的魏側妃,自虐般的聽完了貼身丫鬟說攬月閣那邊已經叫了第三次水後,是徹底的睡不著了,她砸碎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個花瓶,對著攬月閣的方向,低低怒罵了一聲“賤婦。”
在柳側妃未進入這個後院之前,她就自詡自己是太子最寵愛的女人,不僅是因為她是太子早些年就抬進來的側妃,是最早進入太子府的女人。
還因為太子不同於在其他女人那裡半夜就離開的行為,總是會宿在她的院子裡。
這才讓魏側妃覺得自己獨得恩寵的想法,對上其他妾室,她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但是現在,柳側妃被寵幸,太子不僅宿在了攬月閣,期間還叫了三回熱水,這讓魏側妃覺得顏麵無光,還差點氣得倒仰。
對這個剛剛入了太子府就勾得太子如此行事的柳側妃充滿了嫉恨和敵視。
……
次日,鬱子音洗漱完後給邵斂更衣,邵斂垂眸看著她溫順乖巧的眉眼,雖然已經賞了她不少東西,但走之前,邵斂還是從自己腰封上解下了一塊青玉,“給你了。”
她看著手心裡的這塊玉,眼底劃過深色。
不同於之前那些東西,這是太子親賜的貼身玉佩。
在柳子瑜進入太子府那世,柳子瑜曾經就看上了這塊玉,主動討要多回才得了它,現在倒是被她輕巧拿走了,也算是對她認真看了容嬤嬤給的書的一種獎勵?
鬱子音抬眸,雙眼含光望著邵斂,“謝殿下。”
邵斂嗯了一聲隨即離開了攬月閣。
太子走後,喜鵲和容嬤嬤才敢上前來,容嬤嬤和喜鵲都高興自家側妃能得太子喜愛,眼底都是喜色,但也有憂愁,她們也懂得樹大招風的道理,特彆是這裡不是普通人家的後院,是太子府。
但就算是鬱子音想躲避後院裡的其他女人,那些人也不會放過她。
雖然她們不敢在太子恩寵後的第一天就對付她,可次日,就有人忍不住想對她出手了。
攬月閣守門的奴婢打開門就看見了地上死狀淒慘的小貓,小丫頭嚇得尖叫,擾了攬月閣的清淨。
容嬤嬤黑著臉讓人將小貓屍體收拾掉,喜鵲則一臉擔憂的看向了站在台階上靜靜望著奴才收拾的鬱子音。
她懷裡的白雪正緩慢甩著尾巴,一雙綠色的豎瞳死死的盯著前方。
“娘娘,我們進去吧?”生怕從小就喜歡這些的小主看了受驚嚇的喜鵲上前。
鬱子音輕柔的撫摸著白雪的毛發,“沒事,這還嚇不到我。”
她平淡的情緒讓喜鵲驚訝。
在她的預想中,小姐肯定會被嚇得花容失色。
而原主也確實如此,在見到了屍首都差點分離的小貓後,原主嚇得病了半月,總會在夜半夢見小貓的屍體,整日精神萎靡,本就嬌弱的身體經過半月的時間更是脆弱不堪。
作為一名隻能躺在床上的癌症患者,鬱子音唯一能打發時間的事便是看各種驚悚可怕的影視片和電影,因此對於這些,她是真的不怕,甚至覺得有些幼稚。
在容嬤嬤過來的時候,鬱子音還有心情詢問她可有打探過什麼。
“奴才打探到太子殿下最近特彆喜愛去靶場。”容嬤嬤說。
射箭啊?她還沒學過呢。
鬱子音將白雪交給了底下的人照顧,就帶著容嬤嬤和喜鵲前往太子府的靶場。
京城貴府的小姐或多或少都是有練過騎射的,原主也是有基礎的,隻是她也隻學了一兩天,之後就又躲進了閨房裡繡花去了。
鬱子音換上了適合練射箭的服裝,看著十幾米開外的靶子,又掂了掂自己手裡弓的重量。
這已經是靶場下人能出來的最輕的弓了,可對她而言還是有些沉重。
容嬤嬤看了看也忍不住道“娘娘,您從小就做不來這些,要不我們還是……放棄吧?”
喜鵲也想勸,她們可以另換途徑爭寵,就和其他娘娘一樣做糕點,學按摩什麼的,肯定也能得到太子的幾分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