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鬱子音臉上揚起一片堅定,“若是我得寵,我的家族也能入殿下的眼,日後在太子府內站穩腳跟說不定還能幫幫自家弟弟進入殿下的黨羽,成為殿下手裡官員的一位,也算是不辜負我身上流著的柳家血了!”
容嬤嬤和喜鵲都曾是柳家家奴,聽到自家小姐這慷慨激昂的話後,感動得眼眶發紅,身體打顫。
“是老奴愚昧了!竟是差點壞了娘娘您的大事!”容嬤嬤擦掉了眼角的淚水,看著鬱子音眼裡都是尊敬,“娘娘您一心為了柳家、為了公子舍下臉麵,若這事傳到夫人和老爺、少爺耳裡,他們不知該多高興!”
喜鵲趕緊將戲服抱了出來,“娘娘,日後您要做什麼,奴婢絕對不會有任何遲疑!”
“老奴也是!”
404看著兩個被忽悠瘸的老小,驚歎鬱子音的演技。
這人若不是它確定了確實是一生都被癌症纏身早年離逝,它真的要覺得她有去專門學過演技什麼的了。
“嬤嬤,喜鵲,這些事,你們彆和父親母親以及閒兒說,我不想他們為此操心,而且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鬱子音拍拍嬤嬤和喜鵲的手背,麵上依舊是一副柔弱的小白花形象。
“娘娘……”容嬤嬤心疼的看著鬱子音,她目光落在了鬱子音那快要好了的手臂上,最終還是呼出一口氣,道“老奴明日就去外頭找個女師傅來教導娘娘您。”
“嗯。”
……
今日是休沐,邵斂一整晚沒睡,到現在還都泡在書房裡。
尚良送了東西去攬月閣以後,就來複命說柳側妃臉上寫著高興二字,若不是時辰太晚,隻怕要立刻來書房裡謝恩呢,這讓邵斂煩悶了一天的心好了不少,看折子的精神也有了,然後就徹夜未眠。
這時尚良借著送早膳的機會來到邵斂身邊,糾結了一番才道“殿下,柳側妃身邊的容嬤嬤早早的就去了回戲閣聘請了一位女師傅回來,此刻那女師傅正在攬月閣裡和柳側妃說話呢。”
正在更衣的邵斂動作一頓,他側頭看向尚良,眼裡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在學?”
邵斂有些驚異。
早年的時候,邵斂在了解戲曲的時候對《貴妃醉酒》這出戲表現出了喜歡,底下官員察覺到了他的喜愛,就將這套精美的戲服和頭冠送到了他麵前,以示討好。
他收下以後,這套戲服和頭冠就進了庫房裡吃灰,送給柳子音也隻是因為他一時興起,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沒去攬月閣,不知是否哭紅了那雙盈盈秋水的美眸,會不會如貴妃沒有能見到和自己約好見麵的皇帝一般哀戚可憐。
隻是他沒有想到,柳子音她居然會放下柳家嫡女的臉麵去學唱戲。
其實現在想想,這戲服和頭冠被他送到了柳子音手裡,不免有些折辱的意味在裡頭,若是心思細膩一些的女子,隻怕早就惶惶不可終日,哪會像她那般,竟是學起來了?
思及此,邵斂唇邊不由得揚起笑。
就這麼喜歡他和想他?如此不惜放下臉麵。
尚良觀察自家主子,發現太子心情不錯,立刻就順著毛捋,說“想必側妃娘娘是想學來讓殿下開心呢,殿下何不等一段時間再去看看?”
邵斂沉吟了一會,“那就再等一段時間。這期間也不準讓其他人過去,就說柳側妃傷還未愈合,不準打擾她的清淨。”
“是……殿下,屬下還有一事,也是有關柳側妃的。”尚良垂首。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