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痊愈這件事不僅在朝廷、京城裡傳開,百姓們談論更多的便是陪在太子身邊的柳側妃,當日李太醫的話可沒有人會保密,很快的所有人就知道了柳側妃為太子所做的事情。
柳側妃在太子身染重病不知有沒有可能痊愈的時候,也不顧自身安危,一點防護也沒有的就去侍疾,甚至為太子割肉放血,這種真情實在是太難得了!
當今皇後知道後第一時間就讓內務府賞賜了不少好東西給柳側妃,還當眾嘉獎柳家出的孩子優秀賢良、人品高尚,可不要小看這一句嘉獎,柳家的嫡子嫡女、庶子庶女,還有就是跟柳家沾親帶故的兒子女兒都因此身價上漲。
深知其中內情的皇帝倒是沒有打皇後的臉,這件事是他和太子暗中搞出來的,這柳側妃到底有沒有割肉放血他會不知道嗎?皇帝認為他隻要適當嘉獎一下就行了。
但之後,皇帝將邵斂召到書房談論起慶城經曆後,知道了回慶城時,邵斂遇到刺殺之事,其中凶險以及邵斂身上的傷都讓皇帝震怒不已。
邵斂告訴他,如果不是鬱子音救了他,他隻怕要葬身在那驛站,也是他回來以後讓太醫查驗那刀刃上的毒,最後便是最厲害的李太醫也不能在第一時間裡研究出解藥來,而中了這毒的人若是在三天之內未得到解藥就會暴斃。
所以如果不是鬱子音脅迫了顏悅,邵斂可能真的就栽了。
聽到此,皇帝立刻就改變了主意,賞賜下去的東西比皇後給的還要多,若不是邵斂為了之後的計劃,說鬱子音並沒有以此邀功,隻希望父皇母後賞賜她一些擺件即可,皇帝可能還會加封她為縣主。
既然不能將鬱子音封為縣主,好好嘉獎一番,那皇帝就換了套思路,他在朝堂上更是好好的讚揚了柳家教養有方,還升了柳父的品級,讓柳父也是體驗到了一把“母憑子貴”了。
下朝後,柳父高興得走路都覺得整個人飄飄然起來,麵對周圍人的羨慕和恭維,他也沒有自傲,畢竟不是剛進入朝廷的新人,老油條的謙虛擺手,說這都是他女兒該做的,都是分內之事,陛下升了他的品級也是陛下對他信任。
這話傳到皇帝耳裡,不管柳父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皇帝都覺得這人不錯,也不後悔在朝堂上給他升了品級。
柳父在他這個本該快要退休的年紀從六品升到了五品,激發了他的鬥誌,讓他往日的熱血都再次蘇醒了過來,整個人都覺得年輕有力了不少,鬢發竟是黑了許多,每日都雄赳赳的上朝,看得柳母也是開心不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柳子瑜再不滿也不敢出來掃父親的興致,她隻敢去和母親柳母麵前嘮叨幾句,希望柳母能幫她在柳父麵前美言程庭幾句,不然程庭現在還在國子監裡當個隻做雜事的小文官呢!
要說柳母之前對程庭意見大,不喜程庭現在這般身份拖累了大女兒柳子瑜,那在丈夫中年升官,小女兒又得太子青睞之後,她對程庭就是徹底看不上了,也不能怪她看不起程庭,隻能說程庭當日在朝堂上實在是太衝動了,柳母覺得程庭不適合當官,隻適合當個文人墨客。
在聽了大女兒說要讓她在這時候去找柳父說情,柳母表麵上答應了下來,背地裡卻和柳父商量著想讓程庭自己主動提出退婚,如今柳家這個五品官員雖說在京城裡不是多麼高貴的存在,畢竟上麵還有更高的品級以及皇室宗親的壓著呢,但到底比程庭這個小文官好多了啊,再者眼見著女兒如此死心塌地,柳母害怕再這麼拖下去,大女兒真的就非程庭不可了該怎麼辦?
原本還高興的柳父聽柳母說起這件事,就眉頭緊鎖,滿是愁容,就是精氣神也比剛才少了很多,“我之前還想著等這件事平息過去,再幫程庭打點一二,可沒想到那位老大人李頌到現在都沒有放過程庭的意思,我使出去的銀兩都夠咱們三年的開銷了,也沒能改變程庭的現狀,隻怕程庭真的是起不來了。”
柳母知道柳父砸錢使關係幫助程庭的事,可沒想到柳父砸了那麼多錢,關鍵是這錢使出去了,卻一點用都沒有!石頭砸水裡還有個動靜呢!更何況那還是柳家三年的開銷。
這下子柳母是真的恨死了程庭了,也顧不得說柳父使出去那麼多的銀兩,當即就道“不行!不能這麼下去了,我們家的女兒難道真的要被這程庭拖累死不成!?這錢既然砸下去了,我也不說什麼讓他還咱們了,你就去和那程庭說說,若是他還記得柳家之前為他聘請先生指點的恩情,知道咱們背地裡為他打點的事,就該主動上門說自己配不上咱們女兒!主動提出退婚,保全我們子瑜的名聲!”
柳父摸著胡須,深深歎了口氣,“我會和他說的。”
柳父倒是沒有想過大女兒樂意不樂意,畢竟兒女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她樂意不樂意,柳父確實不在意。
而且這件事在他看來肯定是要解決的,程庭如今位置尷尬,隻要那老大人李頌以及其他當初被程庭“誣告”的官員還在一天,程庭就沒有出頭之日,柳家的嫡長女怎麼能和這樣的人成婚呢?豈不是讓人笑話?
柳父的到來,程庭早就預料到了,對於柳父隱晦的話語,程庭並沒有被折辱的羞憤,如今的他已經做好了坐冷板凳的準備,但不代表柳家會和他一塊麵對,他也知曉這樣的他配不上柳子瑜,之前不提,是因為柳子瑜在信中一再強調她對他封侯拜相的期盼,他不知道柳子瑜哪裡來的自信,覺得現在不過小文官的他日後會走到封侯拜相的地步,但隻要他稍一反駁,柳子瑜就會用無數信件狂轟濫炸他。
這讓他倍感壓力,因此也無法和她提出自己想退婚的意思。
現在柳父來說,程庭竟是覺得一絲輕鬆。
柳父是知道程庭和柳子瑜之間互通信件的事情的,但因為畢竟兩人是未婚夫妻,他這個做父親的又不好說什麼,柳母也不好查看兩人的信件,免得人家說柳母竟是連這點兒女私事都要窺視。
所以柳父柳母都不知道柳子瑜給程庭的壓力,都以為柳子瑜和程庭在互訴思念,當下柳父便提出既然已經準備退婚了,那日後兩人就彆再書信往來了,免得引起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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