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程庭也嚴肅了起來,和太子點頭示意了下後就走去和幾位老人家聊了起來,那幾位老人家就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又將證據拿出來給程庭看,程庭看得仔細,越看,他心裡的憤怒就越甚。會簽
他之前隻是從自己上峰那裡知道了一些大概,而柳父柳母為了家族顏麵,也不可能將事情所有經過告訴他,所以現在從幾位老人家嘴裡知道了經過後的他才會如此憤怒,“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幾位老人家也是越說越憤怒,和程庭說了許多許多心裡話,程庭也漸漸的投入進去,時不時聽到一些當地的情況,還會生起氣來,甚至有的時候幾位老人家還會反過來寬慰這位有些年輕氣盛的程大人,使得程庭看著他們淳樸的麵容都有些不忍。
一旁的鬱子音也聽得認真,眉頭時不時因為生氣蹙起,之後還和程庭一樣被幾位老人的寬慰之語安撫到,還跟著幾個老人一塊寬慰程庭。
見鬱子音和程庭說話,就讓旁邊的邵斂心情不是很美好,輕輕咳嗽幾聲。
鬱子音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轉身走向他,小聲關切,“殿下,可是喉嚨又不舒服了?”
邵斂身上的傷雖然因他年輕力壯好得快,但還是會因為他事務繁多,沒有能真的休息好,身體有些虛弱就容易感染一些咳疾,所以在生辰後鬱子音就一直讓他披著她送的狐裘,生怕把這金貴的太子給病死了。
邵斂手握成拳放在唇邊,“無事,孤習慣了。”
鬱子音蹙眉,“不行,臣妾讓人去給你拿水。”
然後就走開了。
邵斂等她走後,才暗中瞪了眼那邊和幾個老人說話的程庭,心情好了不少。
在一旁幫著登記送來的被褥和食物的尚良將這一幕暗收眼中,抿唇不語。
殿下怎麼越來越幼稚了?
那邊的程庭還不知道自己這次不僅收獲了這些村民的認可,還收獲了太子的眼刀,在和幾位老人家聊完當地百姓因為壓價後田地被賣出之後的遭遇,他心臟都有些發緊。這讓他想起了昨天柳父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心中本就動搖的天平更加傾斜了。
等邵斂和鬱子音兩人看望結束要離開的時候,程庭也跟著離開了,但卻沒有在出門後就和邵斂等人分開,而是跟在了邵斂身後,主動說起了昨天柳父柳母來找他的事情。
早已經從404那裡知道一些情況的鬱子音即便是知情者,再次聽到柳子瑜不惜以此來換取和程庭成婚的情況,還是會被柳子瑜的行為震驚到無以複加。
而見過大風大浪也見過人性的邵斂顯得平靜多了,“所以你是想揪出此案背後的另外一人?”
在之前邵斂就已經知道了柳子瑜對柳父柳母開出的條件,畢竟讓柳父柳母去勸慰柳子瑜在京兆府說出二皇子妃的名字,是邵斂給鬱子音出的主意,他肯定是要讓人監督柳父柳母等人的動靜的。
而程庭見前頭披著黑色金絲狐裘的男子似乎並不驚訝的神色,心裡就明白了。想必是京兆府裡的牢頭也有太子的人,那人將柳父柳母和柳子瑜交談的過程傳到太子耳裡了,隻怕是那時候就一直盯著柳父柳母兩人吧?
但他並不反感太子這麼做,甚至覺得太子這樣多方兼顧和其謹慎的行事才是一位儲君該做的。
現下,程庭低著頭,將心裡所想也說了出來,“是。其實在來之前,臣還有些猶豫……但今日拜訪完這裡之後,臣就覺得自身的幸福與那些百姓的幸福相比,算不上什麼。且,臣也確實不甘心就這麼將真凶放走。”
程庭也是有過被傷害了自己真凶逃脫的經曆的,所以就看不慣有真凶能輕易的推卸責任逃走。哪怕那幾位老人和跟著來的同村人都不知道這件事背後除了柳子瑜之外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他也要將對方揪出來。
且那些百姓是受害者,他們有權知道一切真相,而不能因為他們不知道那個小人的存在就覺得事情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將他們的知情權都抹殺掉,讓真凶逃脫,那豈不是抹黑了京兆府掛在梁上的那幾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大字?
從這就可以看得出,程庭之前雖然因為自己手臂被折斷,京兆府沒有抓住背後真凶,甚至有隱瞞的嫌疑,因此對京兆府產生了不喜,但他還是相信大邵京兆府的能力的。
邵斂轉身,他定定看著麵前的程庭,由衷的評價道“程庭,看來,你確實有所成長。若是以前的你,隻怕會血氣上頭,責罵京兆府的無能了,畢竟連個真凶的都查不出來。”
程庭無奈道“殿下,如今臣也算是脫胎換骨了。臣當初因為京兆府尹無法查清楚臣所遭遇之事的主凶,心生埋怨,但臣依舊相信京兆府的能力,畢竟這是大邵,京兆府尹是陛下親自任命的父母官,定是有能力之人,臣相信以他的能力在此案中定能抓住並公平審判背後之人。”
邵斂走到他麵前,讓尚良帶著其他人離得遠一點,鬱子音自然也識趣的帶著喜鵲和容嬤嬤走遠了一些,然後背地裡讓404將兩人的對話轉播給自己聽。
就聽邵斂對程庭低聲道“程庭,孤很喜歡你的成長,你的眼界和性情比起以前也好了不少,且時機也已經到了,你那被李頌兒子打斷手的仇,是時候打回去了。你可明白?”
程庭神色一僵,曾經被折斷的手臂也似乎又被疼痛襲來,他抬眼看著邵斂,“殿下,臣不明白……”
他們不是在說柳子瑜的事情麼?怎麼提起李頌的兒子了?
邵斂低垂眼眸,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邃眼眸,總是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不由得就會對對方說的話信了兩三分,“李頌等人因為一直沒能在國子監裡對你動手腳的原因,也好像察覺到了孤要在暗中培養你來鏟除他們的意思,已經投靠到二皇子名下為他效力,此事就是他們借著二皇子妃的手試圖陷害太子府的計策之一。”
其實邵斂說的真假摻半,李頌那群人在手底下幾批商人被抄了家以後,就意識到了危機,哪怕之後皇帝在朝廷上懲戒了程庭以示安撫,還勸慰了他們幾句,也沒有能減輕他們的危機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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