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她們居然敢如此編排母後,兒臣嘴笨,說又說不過她們,人也沒有多少個,打也打不過她們,兒臣隻能找您給母後做主了!”
邵斂摸著邵思瑤的頭頂,無奈道“行了,身為一國公主,整日哭哭啼啼的,真是丟了朕的臉。”
話語雖不乏嫌棄,但寵愛卻更多些。
邵思瑤雖然不是皇後的孩子,但是這遇到事就哭的樣子,和以前的皇後真是一模一樣,邵斂就不免得會對這個女兒多了幾分愛屋及烏,隻能說是誰帶出來的孩子就更像誰些,邵景行因為是他帶的多,性子做事都是更像他。
“你說說是誰,朕讓人去查一查,查清楚了再抓人。”
邵思瑤抽抽搭搭的,“是、是久安宮的慶娘娘和錦美人……”
邵斂眼底劃過寒意,“朕知道了。回你的宮殿去吧,這件事彆和你母後說,知道麼?免不得母後心裡難受了,讓朕來處理。”
邵思瑤點著腦袋,“嗯嗯!”
久安宮的慶娘娘和錦美人也沒有想到自己挑撥皇後和公主關係的計劃還沒真正開始呢就直接夭折了,邵斂查清楚確定確有此事後就找了個殿前失儀的由頭將兩人降級禁閉了。
邵思瑤之後還被邵斂封了靜安公主的封號,這是前朝和當朝第一位有封號的公主,便是邵斂的姐妹都沒有被太上皇賞賜過什麼封號,但即便有了公主府,邵思瑤還是喜歡賴在皇後身邊。
邵思瑤心思單純,憋不住事,沒幾天就將這事告訴給了鬱子音,鬱子音聽後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摸著趴在自己腿上的邵思瑤,“不管這些人說什麼,母後和瑤瑤都不會有嫌隙。”
邵思瑤貼著鬱子音的手心蹭著,眼裡都是親近和依賴。
鬱子音後麵的時間大部分都給了後宮的管理和孩子們的婚事上麵,因為成為了皇後,再也無法隨意的出宮和賀蘭心去射獵,即便是到了皇帝舉辦的狩獵場所,她也無法再和以前一樣挽弓射箭,對此她是有些遺憾的。
太子的婚事,邵斂和鬱子音都給了邵景行人選,至於對方要不要那就是他的事情了,邵斂對待太子,就如同太上皇對待邵斂一般,不會施加逼迫,強行讓對方娶什麼人,皇子公主們就更不會了。
邵思瑤並沒有像大邵其他公主一樣下嫁或是招婿,而是和自己的父皇要了一大筆錢和十幾個龍衛保護隨行,然後就跑到了各地去外麵玩,每月十五或是過年過節才會回來和鬱子音說她的所見所聞和遇見的趣事。
而太子邵景行對於這個沒有什麼血緣的皇妹去做了什麼,也沒有太多的在意,他的性子和父皇一樣,更多的時間都放在了事務上,對母後也就是每七天固定的拜見,鬱子音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和邵景行常常相處,但也知道他身上擔負重擔,每當邵景行回來的時候,她更多時候都是當傾聽者居多,並沒有提出太多的意見和其他事情,她不希望邵景行更加煩惱了。
邵斂成為皇帝後,和鬱子音兩人之間就多了很多的規矩,鬱子音身後是柳家,對方是皇室,她依舊無法做到什麼都不顧,做什麼說什麼之前都會謹言慎行。
邵斂時常會握著她的手,和她說起以前的事情,然後約定和鬱子音一塊微服私訪,但是每回都是因為政事耽誤,要不然就是因為鬱子音這邊抽不出時間。
邵斂時常覺得遺憾,他看著麵前端莊美麗的女子,道“朕下次補償你。”
但直到邵斂去世,兩人都沒有能微服私訪。
邵斂死前握著鬱子音的手,眼睛看著鬱子音,那蒼老的麵容上帶著幾分回憶,“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說要生同衾死同穴的約定?”
鬱子音垂眸看著他,握著他的手,“記得。陛下,臣妾已經準備好了,您在奈何橋上不會孤單,等一會,臣妾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雖然奈何橋這是假的,但任務目標都結束了,她也可以走了。
邵斂定定看了她一會,低低笑出聲,伸出手撫摸著她同樣發白的鬢角,“當太後可好玩了,你再過段時間吧。”
即便他知道鬱子音心裡沒有他,可她總是這樣堅定的站在他這邊,導致讓他到死都放不下,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心狠?他用了一輩子都捂不熱對方的心。
邵斂狠不下心讓鬱子音陪著自己去死,隻一直道“你要好好的,彆做傻事。讓皇帝、皇孫們好好孝敬你,你都沒當過太後,不覺得很遺憾嗎?等日後下去了,和朕說說當太後的感覺怎麼樣。”
鬱子音到現在還有心情和對方打趣,“那您要是投胎了,我找不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