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錦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定義成變態,他站起身,用火把照著那昏迷男人的臉道,“來,好好看看。這人可是你的親戚朋友?”
陳菀很聽話,站起來認真看了看。
“不是。”
他鳳眼微挑“真不是?那我可就殺了……”
陳菀搖搖頭,一臉誠摯“民女真的不認識這人。不過……殿下也不是草菅人命的人,不妨等他醒了再仔細問問?殺了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沒錯。”空桑錦陰陽怪氣地笑了,這張臉笑起來當真是明豔生輝,即使是陰陽怪氣在他的臉上也是十分的合理美貌,讓人見之難忘。他笑道“本王從來就不是草菅人命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殺人的。”
說完便大步流星走回椅子上坐著,給了溪雲一個眼神“把他弄醒。”
“是。”
一盆冷水澆在了那人頭上。
那人醒來先是愣了片刻,然後才明白過來狀況。他似乎是有話要說,拚命在掙紮。
“讓他說。”
溪雲扯開他嘴裡的布,那人立馬嚷了起來“我乃堂堂江南雪衣衛,爾等賊人怎敢動我!還不速速放開我,現在放了我暫且不與爾等計較。”
空桑錦的臉色登時垮了下來。
顯然這個人的身份與他的預判不同,但那也隻是一瞬,很快他就恢複了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溪雲冷笑一聲“雪衣衛?為何身上沒有令牌?”
那人臉色一僵,猶豫道“我……這是在執行秘密任務……不方便暴露身份。”
“那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
“……可以找我們將軍來證明。”
“那你們將軍人呢?”溪雲抱著手臂質問。
男人答不出來。
溪雲又問“既是執行任務,怎麼會就你一人?”
“我……我……我,反正你們不能動我!”那人說不出來就開始玩賴。
溪雲手中劍光一閃,似有殺意。張保忙上前道“這位壯士呦,我們家主子是臨江王。你再不說明白就算你是雪衣衛也照殺不誤啊……趕緊說吧,來這裡做什麼?”
“臨……臨江王?”
空桑錦微微一笑,算是應了。
男子這才沒了氣焰。
“小的是奉了將軍之命跟著一個書生調查城中試子失蹤一事的。”
“書生?”
“是。那書生與我家將軍打賭,看誰先找到人,為保公平將軍將我派給他。”
“那書生人呢?”
“他……他進去了。”
溪雲聽得雲裡霧裡“什麼?”
空桑錦卻站了起來,望著那座修了一半的皇陵淡淡道“他進皇陵了。”
“是是是,殿下英明。”五花大綁男適時拍馬屁“那書生以身作餌,被假冒官兵的人帶來了這裡。小的也是尾隨而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木新陽?這倒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空桑錦那張妖氣十足的露出了讓人滲得慌的神色,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想法。
陳菀站在稍遠的地方,聽不清他們的對話,急得她抓心撓肝。
她們調查皇陵後覺得皇陵大有蹊蹺,可是偏偏皇陵修建是絕密,山下常年有官兵鎮守,尋常人根本不能靠近。
沒有辦法之際陳菀自告奮勇,與村中一名生了病的女子換了身份,冒充她來山上做飯想伺機查查這個皇陵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