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菀聽了小荷的經曆,這對她尋找東進黨人全無幫助。隻知道荀芳和卿雁安如今在五界山。可這五界山究竟在哪,自己又怎麼去呢?
回了驛館陳菀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去找張保要點東西吃,卻聽到他房裡有個人在繪聲繪色地講故事。
仔細一聽好像是溪風的聲音。他前段時間一直不見人影,不知道去執行了什麼任務。
“那蜈蚣足足有三尺長,有小孩手臂這麼粗!就那麼被那個夜閬人給活吞了!”
張保驚呼“呀!這怎麼能吃得下去呦!”
溪風“這算什麼,夜閬人什麼都能吃。尤其是爬蟲,他們最喜歡了。”
看來溪風這段日子是去南夜閬國了。他一個貼身護衛居然去了這麼遠的地方,定是有要緊任務。
“溪風!你回來啦!”
陳菀大剌剌推門進去,看到她溪風絲毫不意外。
“就知道你也在。”溪風擺起臭臉表示了對陳菀在這裡的不滿。
張保無奈搖了搖頭,這溪風就是小孩脾氣,見不得彆人比自己受寵。
“菀兒回來啦,是不是餓了?”
陳菀狂點頭“嗯。張內監,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有吃的嗎?”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溪風懟她。
張保瞪了一眼溪風,拉過陳菀道“彆理他!”
張保讓她稍作休息,他去小廚房拿給她留的飯菜。
溪風想走卻被陳菀拉住。
“乾嘛啊你?”他一臉嫌棄。
陳菀也不在意,笑問“溪風大哥,你去南夜閬了?”
“是又怎樣?你想乾嘛?”
“我聽說南夜閬特彆神秘沒有一點膽量的人都不敢去!你一個人就去了,當真是膽色過人!”
“那是。”陳菀這通馬屁給他拍舒服了,瞬間看她都順眼了幾分。他忍不住驕傲地翹起了嘴角“那南夜閬瘴氣繚繞,民風彪悍,若非我這樣身強體壯,武藝高強又心思細膩的人根本去不了!”
陳菀繼續誇道“這是自然。王爺一直都說,這麼多手下隻有溪風大哥你是最得力的。若有些什麼要緊的事,除了你交給彆人是不放心的。”
溪風強壓住向上的嘴角,故作輕鬆道“這王爺的差事當然是交給我了,尤其是機密之事,你們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陳菀還想繼續套話,可是這溪風雖不聰明口風卻是極嚴的,愣是問半天說不出半個有用的字。
張保也回來了,帶回來一碗毫州特有寬麵條。
陳菀隻能作罷。
但是直覺告訴她,溪風去南夜閬定有十分重要的事。雖然一時問不出來,但是接下去有機會她還是要繼續探聽的。
“張內監,如果我跟殿下請求再帶一個人,您說他會答應嗎?”
“再帶一個?”張保正收拾碗筷,聽了這話皺了皺眉“丫頭,你該不會是想把那個姓方的通判帶上吧?這可萬萬不能!”
陳菀一跺腳,嗔怪道“張內監,你想哪裡去了!我就想帶個小丫頭,她是我在江南認識的,人家為我背井離鄉的,現在流落毫州。我想把人帶上,也好照顧她。”
“原來是這樣……”張保鬆了口氣“這事你去請示王爺一下便可。這樣的小事王爺不會為難你的,你大可放心跟王爺提。”
張保是從小看著空桑錦長大的,他看過他真實的樣子,所以不像陳菀他們這樣怕他。可是,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除他以外也可以有人懂空桑錦,看透他乖戾外表下的內心,走近他,給他一點人間的溫暖。
而陳菀,是他最希望的人。
這個姑娘就像是太陽,熱烈明媚,公正地照耀著所有人。在她眼裡奴仆也好親王也罷,都是一樣的,這點難能可貴。
陳菀聽了張保的話找了空桑錦說了帶小荷的事。果不其然,空桑錦並沒有為難她,隻道這些小事可以由她自己做主。
到了晚上小荷就拎著包袱來了。
紅雲倒是沒什麼異常,很快就幫著小荷安置了下來。不過因為明天就要趕路所以也沒過多整理,隻收拾出來一個床鋪讓小荷臨時將就下。
小荷本就是苦出身的女孩沒有那麼多講究,有一張床鋪就覺得很好了。
碧水卻不像紅雲這般迅速接納小荷,她看著這個新來的入侵者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她的不滿陳菀都看在眼裡,但她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處理這種事她也是沒經驗。
早知道就看看那本《如何管理五人以下小團隊》了。如今才三個手下她就有些應付不來了,以後萬一再收人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