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靜妃一回宮就撲到床上嚎啕大哭。
“本宮何時、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臭容冠!老女人!不就是仗著背後有太後嗎……”
靜妃撲在床上,邊哭邊罵,硬是嚎了半個時辰。
南執站在曳春宮外,身後跟著大太監李德。
“皇上,貴妃娘娘也是為了靜妃娘娘好……”李德猶豫開口,想為容冠說兩句話好話,但看著南執毫無表情,沒敢再往下說。
他可沒得貴妃娘娘的好處,萬一被皇上誤會他和貴妃私下有染,可得不償失,但以貴妃的品性,他相信貴妃必然事出有因。
容貴妃讓靜妃和柳嬪寫檢討的事早就傳進了南執耳中,得知靜妃受了罰,就想著到曳春宮安慰安慰她。
畢竟靜妃的父親周旭在戶部可是剛剛辦了一個大事,但容冠的父親馬上要出征了……
南執意識到這一點,本欲進門的腳一頓,改了主意,“去景和宮。”
容大將軍出征在即,若是容冠真的針對了靜妃,他得壓下此事。
不過,他還挺好奇,向來古板無趣的容冠是怎麼讓向來驕縱活潑的靜妃哭成這般模樣。
……
景和宮。
容冠隨意穿著一身月白輕衫坐在桌前,為自己的試開課備課。
綠嬈正在院裡安排人去準備宵夜,眼見一抹明黃色身影踏進了宮,正欲開口,被南執抬手製止了。
“不必行禮,朕去看看貴妃。”
一眾宮人留在院裡,南執獨自一人進了房門。
“妃嬪們入宮前都是要學詩書的,語文應該是沒多大問題,但她們自幼多學女德女誡,得加些其他東西。”
“思想與道德,要加,把她們現在的不正之風掰過來。”
容冠埋頭苦乾,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進門。
南執一進門就見容冠一臉認真地伏案寫著東西,月光從她身後窗戶柔柔灑下,襯得她溫婉清麗。
一時間,南執有些不忍打破這一幕,放緩了腳步。
她在寫什麼?
南執見她頭都沒抬,心中好奇更甚,悄悄湊近想她在寫什麼。
看到紙上寫著什麼語文、數學、體育等略顯怪異的詞,沒忍住開口,“這體育課,是什麼課?”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容冠嚇了一跳,筆尖在紙上劃開一道墨痕。
她抬頭,正好對上了南執詢問的眼神。
皇上?
他怎麼來了?
容冠對皇上這個詞不大敏感,一時沒想到她是該行禮的,甚至還有些不悅,“皇上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讓朕敲門?”
“容冠,朕可是皇皇……”
“哦,對。”容冠意識到男人的身份是可以不用敲門,一臉恍然大悟,“你是皇上,你可以不敲門。”
南執一噎,莫名覺得容冠似乎在點他,不要因為是皇上就可以肆意妄為。
他歎了口氣,不欲和一根筋的容冠計較,拿起桌上的紙問道“朕不跟你計較,你寫的這是什麼?”
“體育、思政?朕怎麼從未聽你說過?”
南執難掩好奇,又拿了幾張桌麵上的紙。
容冠本就沒有想瞞著南執的意思,而且在後宮開課,也需要他這個皇上同意,當即帶上熱切的笑意。
“皇上請坐,臣妾給您解釋。”
說著,她起身把南執按到自己的位置上。
“臣妾想在宮裡開設小課堂,這些正是臣妾準備的相關課目。”
聽見小課堂,南執明顯覺得沒意思。
“宮裡有太傅,哪需要你折騰這些。”
“太傅負責皇子公主,那妃嬪呢?”
南執略一皺眉,對這個問題不太理解,“妃嬪自幼皆熟讀四書五經,有什麼需要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