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目光在巷子儘頭和牆壁的深坑之間飄忽閃爍著。
自己最大的底牌便是這等離子炮了,原本的兩發子彈,現在隻剩下一發了。魏言深吸一口氣,究竟是用剩下的這發子彈,解決掉生死不明的怪物,還是留作日後的底牌?
“快到了,那個混賬應該還在原地沒有走遠!”
“居然敢在城裡搞出這種武技,必須捉拿問斬!”
清脆碰撞的鐵甲,伴隨著一聲聲憤怒至極的謾罵不斷從巷道外邊傳來。
“該死,這點時間也不夠充能多少了,現在耗下去,不僅浪費一發子彈,搞不好就被那幫衛兵抓住了。”
那些衛兵的修為,魏言前日可是切身感受過,其中半數以上的人都是達到了武者境界,雖是級彆不高,但是一擁而上的話也足矣給魏言造成不小的麻煩了。
想到這裡,魏言不再猶豫什麼,最後看一眼牆上的坑洞,咬咬牙“希望那幫衛兵,能徹底收拾掉這個家夥。”
足尖一點地,身體如炮彈一般快速躍起,在巷道狹小的空間之中,對著兩側的牆壁左右蹬踢,魏言的身形便是徹底消失在小巷之中。
魏言身形剛剛隱去之際,一隊精甲士兵便是徹底出現在巷子的儘頭,一襲鐵甲裹挾著濃濃的肅殺氣息矗立在此,路邊因為那道詭異光柱而驚慌失措的人群,也是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有些忐忑的看著這隊人馬。
“嘶~這裡發生了什麼?”
他們這幫以冷漠著稱的守城精銳,此刻眼中也是難以克製的出現一抹震驚,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他們的眼前的小巷,竟是從頭到尾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破壞的沒有一處好地方。
那些堅固非凡的磚石地麵,已然變得支離破碎,輕輕吸了吸鼻子,這幫衛兵陡然發覺巷子中的空氣有著一股無比濃烈的灼燒氣息,巷口處的牆壁,也是被那種莫名的高溫烘烤成一股漆黑的色澤。
“這究竟是什麼人做的?”為首的高大衛兵咽了口唾沫,抬眼向上看去,頭頂處的牆壁上竟是有著一個足足兩米多寬的巨大坑洞,漆黑不見底,似乎已然將這座樓鑿穿了一般,連帶著牆壁後的那戶人家,也不知死活。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已然不見蹤影。
坑洞之內,一片空無。
魏言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回頭張望一眼,身後是一排排房屋的簷台,見著自己身邊並無異樣,才堪堪鬆了口氣。
此刻的他,正在一排排房頂上奔跑。
“那怪物肯定沒死,不過等離子炮也算是擊中他了,不過這般威力,絕對能給它重創!”
魏言心中盤算著,陡然間腳下一軟,險些栽倒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簷台邊緣,才算勉強穩住身形,苦笑一聲“隻能憑借著肉體強度強行激發武技,還是對身體消耗太大了。”
與魏言同等修為的武者有著真氣傍身,如此短的時間絕不會因為激發武技而脫力,通過係統對自己身體的改造,每一道武技都是可以憑借壓榨肉身去激發,可是這般戰鬥帶來的副作用,便是渾身脫力,並伴隨著肌肉的疼痛。
“嗬嗬肉體釋放武技的能力,不過是得到【強化模塊】之前,係統給我的過渡期罷了,若是碰到更強大的對手,隻怕對麵倒下之前我就先頂不住了。”
魏言冷靜的分析著,丘陵之蟲的強大,在於其魔獸彪悍的體型;但是今晚敵人的強大,更勝在未知,勝在不清楚底細!
未知的事物,才是最恐怖的;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強大的!
“趁著那怪物還沒追過來,趕緊先去安全的地方!”
黑色的身影快速在樓頂上奔跑著,繞過幾個街道,便見到自己先前所住的旅館,魏言不禁鬆了口氣,向樺便在旅館之中,自己能跟他會合,那便好說了。
“砰!”強大的力量瞬間推開旅館的大門,刺耳的碰撞聲將櫃台前昏昏欲睡的女子嚇了一跳,正欲發泄心中的不滿,那女子抬起頭來卻是對上了一雙冷漠至極的眼眸,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的道“客官您這是。”
魏言將旅館的門牌在女子麵前一閃,“我是這裡的房客。”
女子剛想說些什麼,眼前麵色蒼白的少年卻是如同一道旋風一般,眨眼間就與女子擦肩而過,自顧自的向樓上走去。
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寒風從敞開的大門處襲來,女子打了個哆嗦,無奈的走去關門,喃喃道“真是個奇怪的小鬼。”
“但願身上的血腥味沒給她聞到,不然又得費一番口舌。”魏言走到樓梯的儘頭才算鬆了口氣,低頭看去,手臂跟肩頭的黑袍已然被染成一片暗紅。
魏言暗罵一聲,剛才的戰鬥中,不知何時被那怪物所傷,一路提心吊膽的逃跑竟是沒察覺這些傷口,現在平靜下來才是感受到一陣陣刺痛,從傷口的血跡來看,隻怕傷的不淺。
“這怪物的力量,真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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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言輕輕揭開黑袍,看著那些一指長的傷口,傷口表麵早已是血流如注,深的幾乎有指甲蓋一般,如同一道道猙獰的裂口浮現在皮膚之上。
不過萬幸,並未傷到骨頭。
“得虧我現在已經有中階武者的身體強度,若是那些一階二階武者受到這種攻擊,搞不好手腳已經徹底廢掉了。”
魏言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一間房門口,剛欲伸手敲門,那扇緊閉的房門卻是陡然開啟,向樺皺眉道“進來!”
魏言小心的鎖上房門,淡淡的血腥味頓時蔓延至整個房間,向樺的眼神飄忽在魏言周身,眼中也是不禁閃過一抹驚訝,這小子的水平他清楚的很,究竟是什麼人能將其傷成這樣?
“那道光柱,是你的武技吧?”向樺嚴肅道,“這武技我在山上見過,威力真是非同小可,你竟然在城裡釋放出來了,你到底乾了些什麼?”
魏言並未作答,快步走過去拉下了房間的窗簾,深吸一口氣,用最簡短的語言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向樺皺了皺眉,以他淡定的性格,臉上也是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
“你說,你殺了一個鍛器師?”
瞧得向樺難以置信的神情,魏言也是歎道“這家夥真是心術不正,我本以為他會耍點小聰明,誰知想害死我,得虧這家夥平時疏於修煉,被我反殺了。向哥,殺人這事也不能全賴我吧?”
向樺苦笑著搖了搖頭“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家夥靠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知謀害了多少條人命,殺了便殺了,我向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怕事的人。”
向樺對此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卻是,眼前的少年如此年紀,卻有著如此沉著的心態和狠辣的手段,不僅在埋伏之中殺了一名老江湖,更是沒有留下能被人追查的痕跡。
拋開天賦,如此心境,絕對是同齡人中少有的!
“不過,”魏言沉聲道,“那個鍛器師,手上卻是有些詭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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