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玉勾起紅唇,睨一眼王雅溪,楚楚可憐道。
“大人,我婆婆突然喪子,她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我,如今,我是不敢去婆家住了。”
王雅溪怒瞪季安玉,家裡操辦後事,人手不夠,況且她還指望季安玉伺候她一輩子。
兒子死了,她得幫兒子管住季安玉,省得季安玉在外麵偷漢子!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賤蹄子,你不在婆家住,還想在哪裡住?”王雅溪滿臉尖酸刻薄。
季安玉瑟瑟發抖,帶著哭腔。
“求大人允許我不回婆家,待婆婆消氣後,我再回去替夫君孝順公婆。求大人救我一命!”
“這……”
縣令猶豫,自古以來,嫁夫從夫,哪有嫁人的女人不住婆家?
“大人如若不應,民婦隻好請大人再重新審理夫君一案,民婦寧願在牢房中等待大人查明真相。”
縣令瞬間心梗,他嚴重懷疑季安玉是故意說的這番話。
此案涉及國公府,他哪裡敢查下去啊。
也不知季安玉與國公府是何關係。
平日裡國公府要弄死一個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何須如此拐彎抹角,儘用些見不得人的陰招,看起來像是後宅之人所做。
“罷了,本官今日為你破例一次,允你暫且不回婆家住。不過,待你婆婆消氣,你必須回婆家。”
季安玉欣喜,搶在王雅溪大鬨之前謝恩。
王雅溪見木已成舟,歹毒地瞪季安玉。
就算季安玉躲到天涯海角,也永遠是她兒媳。
等季安玉回來,她定要折磨死季安玉。
季安玉無視王雅溪陰毒的目光,轉身就走,卻看到圍觀群眾裡有她熟悉的麵孔。
她愣了愣,沈璟怎麼在這裡?
沈璟看穿一切的眼眸在她身上停留一會,隨後離開。
季安玉思緒雜亂,沈璟發現了?
沈璟家世顯赫,他父親忠王是皇上的親弟弟,手握兵權,但三年前忠王出征時失蹤。
季安玉記得前世沈璟在這裡沒有發現忠王的蹤跡,此時應當在回京城的路上,而不是出現在官府中。
“唔……”
季安玉剛走到小巷拐角處,就被男人大手捂嘴,強勢撈入懷裡。
“是我,害怕了?”沈璟挑眉輕笑,“你都有本事殺人滅口,還怕什麼?”
季安玉心底沉下,沈璟果然知道她計謀。
她掩下心慌,抬頭用濕漉漉的眼睛望進沈璟瞳孔。
“你要報官嗎?”
沈璟驀然想起那個令人心悸的晚上,咽喉滾動,捂住季安玉的眼睛,嘴巴貼在季安玉耳邊,啞聲道。
“你想我報官嗎?”
季安玉閉上雙眸,長長的眼睫毛在沈璟手掌裡煽動,撓得沈璟心裡癢癢的。
“你想報官就去吧,反正人又不是我殺的,有本事就拿出證據。”
守在外麵的竹刹目瞪口呆,他們親眼所見,要什麼證據啊。
沈璟垂眸凝視季安玉白裡透紅的耳垂,俯身張嘴。
耳垂突然濕熱,季安玉身體瞬間僵硬。
那晚她是因為解毒才和沈璟親密接觸,她當時腦子一片混濁,現在她清醒得很!
她不習慣撇開頭,抬手推開沈璟,卻聽到沈璟說“狡詐的小狐狸。”
季安玉瞪他一眼,跑路前,留給沈璟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