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玉要離開之時,特意留給魏洛彥殺人無形的一句話。
“魏公子相貌的確醜陋,我一個鄉野女子都看不上你,更彆提像我姐姐那樣的貴女。”
“你胡說。”魏洛彥深受打擊,有氣無力回道。
書達明白魏洛彥所求,趕緊攙扶越發虛弱的魏洛彥。
“魏洛彥,本世子瞧你甚是虛弱,年紀輕輕的,不能不行啊。”
沈璟鳳眼含笑,拍了一下魏洛彥肩膀。
見魏洛彥差點軟倒在地,同情道。
“嘖嘖嘖,本世子果然沒猜錯,魏洛彥,你真不行了,哈哈哈~”
書達怒瞪“世子,請慎言!”
“虛成這樣還不讓人說,哼!魏洛彥,你好自為之吧,告辭。”沈璟不屑道。
心防被捅破,魏洛彥支撐不住身體,視野模糊地望他們離開的背影。
“奸夫淫婦,嘔……”
他吐了一地就不省人事。
“公子!”
書達心急如焚地背魏洛彥去看大夫。
而後魏洛彥發起高燒,噩夢連連。
夢中,他心悅的季芸初殘忍地拒絕他,並且幽怨控訴道若不是太子冷落,不會來找他尋求溫暖。
他一直知道季芸初嫁給太子不受寵。
否則季芸初怎會甘心與他廝混,冒著株連九族的大罪和他珠胎暗結,隻為了將來借子做皇後。
但他情願裝作不知道,自欺欺人認為季芸初回心轉意。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幫季芸初謀權篡位。
可他終究敗在沈璟手裡,他無官無爵,幫不上季芸初。
而季芸初如願得子,恨不得跟他劃清界線。
他不甘心自己的血脈認彆人做父,他魏家嫡係無香火延綿下去。
魏洛彥沉淪在渾渾噩噩中四天三夜,季安玉他們也到達京城郊野。
一到京城,沈璟就與季安玉等人分道揚鑣,他先進宮見皇上。
國公府的馬車緩緩停靠大門口。
門口站著一群人,個個伸長脖子看季安玉端莊下馬車。
季安玉笑裡藏刀掃視她們。
前世她落魄,國公府嫌她丟人,來大門口迎接她的人屈指可數。
她凝望在人群裡異常顯眼的季芸初。
滿頭珠翠,衣裳精美無比。
連國公夫人一身衣飾都比不上季芸初身上的華貴。
由此可見,國公府對季芸初寄予多大的厚望。
季安玉低頭嘲諷一笑。
真以為壓對寶了嗎?
皇上還沒有死呢,太子能不能順利登基也難說,況且太子下麵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季芸初從聽聞季安玉進城開始,她就期盼看到季安玉失魂落魄的樣子。
故意叫了許多人去大門口迎接季安玉。
她等了很久,沒有看到她想象中的畫麵。
手裡的帕子扭成一團。
季安玉為何笑得那麼燦爛,她不是應該哭哭啼啼、滿臉委屈地回家嗎?
馬車後麵載著好幾個大箱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公府的親戚回家省親,帶了幾箱禮,風光無限。
“安玉,這是你祖父,這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