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旭不讚同,“可我女兒清清白白,一進公堂,名聲有損。”
少卿一臉正氣道。
“實不相瞞,狀告之人乃是貴府二小姐以前的公婆,他們擊鼓鳴冤之前,在大街上鬨過一遍,令千金的名聲已經有損。”
季修旭吃驚,沒想到竟是他們。
“國公爺不如現在允許令千金隨本官走,待案情查明,也好還令千金一個公道。”少卿好言相勸道。
季芸初眼看季修旭神色鬆動。
“不行!我不能去公堂對簿。”
她若去了,不就坐實她與案情有關嗎?到時候皇後、太子該如何看她。
“芸初,你便走一遭吧,待案情明了,為父親自接你回來。”季修旭寬慰道。
季芸初不願,淚如雨下。
當她看到季修旭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心知這招對季修旭已經不好使。
季修旭意思很明顯,她必須去!
既然如此,她不能一個人丟臉!
“爹,既然狀告我之人是妹妹曾經的公婆,求爹爹讓妹妹也跟我一起去,他們看在妹妹的情分上,說不定能嘴上留情。”
季修旭慍怒。
彆人不知季安玉嫁給傻子,季芸初這個始作俑者還不知道嗎?
況且季安玉正處在流言蜚語中,一出門勢必被推到風口浪尖,恐怕要被眾人的唾沫淹死。
他失望地瞧季芸初,驚覺以前未真正了解過季芸初。
季芸初束手無策,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想過早與季修旭攤牌。
季安玉出現在眾人麵前,能幫她吸引掉大部分的火力。
少卿認真想了想,死者曾是季安玉的夫君,季安玉跟著去也情有可原。
“也罷,本官允你們一同做伴。”
季修旭無法,叫人喚季安玉出來。
前院的下人來朝陽院時,季安玉吃完早飯,正在漱口。
“小姐,國公爺為何不攔著,您此時出府,對您不利。”含顏埋怨道。
季安玉不以為然地笑。
“不要緊。”
她正愁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大理寺看戲呢。
季修旭驚訝季安玉沒有怨言就配合查案,對比之下,看季安玉更加順眼。
大理寺公堂外站滿看戲的老百姓,見少卿帶國公府的人來,雖情緒高漲,但礙於大理寺卿不敢說話。
“求大人為我兒做主!季芸初教唆乞丐闖入婚房殺害我兒。”王雅溪哭腫的眼睛蓄滿水道。
季芸初眼眸劃過厲色。
“老太婆無理無據汙蔑我,我一直在國公府,何時接觸乞丐?”
王雅溪冷笑“嗬,你身邊的丫鬟春雪早就交代清楚,先是在交杯酒裡下藥,再讓乞丐進屋害人。”
季芸初看一眼跪在旁邊瑟瑟發抖的春雪,淡定道。
“春雪,你為何汙蔑我?我知道你記恨我趕你出府,但你手腳不乾淨,偷了我的鐲子,我沒把你打死,已經是我額外開恩,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
春雪難以置信地瞧季芸初,她大意被王雅溪逮住,受不了王雅溪鞭笞,這才將一部分事情交代出去。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國公府的婢女,在季芸初身邊多年,季芸初會保住她。
“小姐,當初是你說放心去做,你會保我一命,我才去乾的,如今小姐你怎麼能出爾反爾。”春雪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