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您好眼力!衛大人一表人才,他的相貌在京城那可是數一數二。”
沈璟怒不可遏道,“不是跟你說過找家世好,人口簡單的嗎?”
竹刹屁股驟然緊繃。
“衛大人的姑姑是貴妃娘娘,家世不錯啊。至於人口簡單,衛大人是家中庶長子,已經入朝為官,將來必定要分家,家一分,人就少了嘛。”
竹刹見沈璟像瞄靶子似的盯他,心跳漏了半拍。
他後退一步,諂笑道。
“世子爺,衛大人從娘胎裡出來到現在,和您一樣沒有通房妾室,乾淨得很!跟您又聊得來,才華橫溢,關鍵衛大人若知道了您的心事,也不會說出去。”
竹刹猥瑣地笑了笑,“您不是懷疑衛大人刺殺您嗎?您要是把衛大人拿下,爺您的敵人又少了一個,咱們以後還少很多麻煩事呢。”
沈璟氣得把右手邊的兵書丟到竹刹身上。
“滾!把畫燒掉!”
沈璟氣場強大,頃刻籠罩住竹刹。
竹刹縮了縮肩膀,隨即轉身跑出去,拿出火折子燒毀畫像。
“活該你現在還是一條狗!”暗衛一把手烏言嘲諷道。
“說話真難聽,照你的說法,這裡的人都是一條狗,世子爺也是。”
竹刹剛說完,猛地察覺說錯話,回頭就見沈璟犀利地盯他。
他討好地憨笑,好巧不巧被沈璟抓個正著。
再看屋裡時,隻看到模糊的殘影。
“世子爺,您去哪?”
無人回應,竹刹起身急速跟去。
夜間涼風習習,月亮正圓,地上影子交疊。
季安玉依靠在盛著溫水的浴桶裡,突然感覺身後一道炙熱的目光。
她陡然轉頭,未看清臉就被大手捂嘴。
“啊……唔。”
“小姐,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
冷冽的聲音撫平季安玉劇烈跳動的心。
沈璟解開披風帶子,將披風裹在季安玉身上,然後抓起季安玉,扣住季安玉腰部,隔著浴桶拉入懷裡。
“沈璟!你有病啊。”
季安玉杏眼圓睜,要不是看他俊,真想給他一巴掌。
“你可知我在哪?”
沈璟眉頭微閃動,“國公府。”
“你既知我在國公府,你還翻牆,如果被人發現,你想害死我啊。”
季安玉惱火推開沈璟,剛拉開兩掌距離,又被沈璟摟回去。
“我本不想翻牆找你,但我生氣了。”
季安玉貼在他身上,美目白他一眼。
“你生氣關我屁事。”
“嗬,的確與你有關,你賴不掉。”
沈璟捏住季安玉腮幫子。
“你問衛頌霖是否許配人家,何意?你想嫁他?”
季安玉驚詫,“你聽見了?”
她停頓一下,不悅昂首。
“沈璟,你羞不羞?偷聽我們說話,竟有理來問我。”
“我光明正大的聽,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
沈璟恣意道,“我不許你喜歡衛頌霖,衛頌霖那滾蛋不是你的良配。”
嫁給衛頌霖,與嫁給他有什麼區彆。
他已經為季安玉挑選一些良人,隻差找個機會讓他們見見。
季安玉嗔笑。
“你是我什麼人?我想嫁給誰,你管得著嗎?還是你想做我爹來管我?我娘可不是你良配。”
沈璟錯愕得瞪大眼眸。
“你……”他驀然詞窮,不知如何懟回去。
“呀!你怎麼不說話啦?”
季安玉撓了撓他下巴,賊兮兮地笑道。
“沈璟,你是不是吃味了呀?”
軟似無骨的小手用力抵住沈璟胸口,挑釁地拍了兩下。
“你記不記得你受傷剛醒的時候,你說誰先動心,誰就會率先潰不成軍。沈世子賜教,我一直銘記於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