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經過幾日不懈的盯梢,終於發現桂香在下藥,隻不過不在紅棗蓮子羹裡,而是在老國公的藥湯裡。
“小姐,奴婢看得真真切切!桂香好大的膽子。”
季沁沁激動地跳起來,“銀杏,你趕緊去請個大夫來!”
“哎!”銀杏也被自家小姐熱烈的情緒感染,她們做了這樣立功的事情,老國公一定會賞她們。
不到半炷香後,銀杏揪來一個大夫。
“小姐,咱們正趕上幸運,今日二小姐請大夫把平安脈,奴婢便把大夫請過來了。”
真是天助她也!
季沁沁深感勝券在握,她掛著得意的笑帶人去季承庭的臥房。
此時,原娘得到消息,急忙通知曹靈汝。
“夫人出大事了!三小姐帶大夫去給老爺把脈。”
曹靈汝瞬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完了,怎麼辦?快讓人攔下!”
“已經來不及了,夫人,您還是棄卒保帥吧,您不為自個想,也要為小公子想想啊。”
曹靈汝捂住心慌的胸口,在原娘的攙扶下走去季承庭的院子。
院外站滿侍衛,個個一臉嚴肅,不用說,也能看出來國公府發生了大事。
曹靈汝抖索地跨進院門,走十幾步路就看到季芸初跪在地上,老國公坐在堂前中間,右側站著國公爺,依次下去是季安玉、季允馳,左側站著二房的人,
“娘,救救我,祖父要發賣我。”季芸初淚流不止。
曹靈汝見季芸初弱小可憐的模樣,頓時把原娘的話拋之腦後。
“爹,芸初做了什麼事?你們要這般審問她,她又不是犯人。”
“下毒殺害祖父,不是犯人是什麼?”季允馳不留情麵地懟道。
“你……”曹靈汝暗罵季允馳不孝子。
“芸初是你姐姐!你怎麼可以說她?”
“她不是我姐姐,我姐姐是季安玉,不是你嘴裡的芸初。”季允馳不悅地撇開臉。
季沁沁不滿她的風頭被人搶走,站出來嗬斥道。
“證據確鑿,沒有把季芸初送去官府就不錯了!”
“死丫頭!”
曹靈汝正憋得心慌煩躁,本來隱瞞得好好的,全被季沁沁捅出去,當即一巴掌呼過去。
季沁沁的臉被迫歪到一邊,她懵了片刻,而後趴在鄧華潔懷裡哇哇大哭。
季安玉迅速壓下嘴角,努力想幾件不愉快的事情,才沒有笑出來。
“大嫂,你女兒做錯了事,你打我女兒乾嘛?要不是我女兒心細,爹就要被你養的好女兒給害死!”
鄧華潔心疼地摟住季沁沁,她女兒就算再任性,她都不舍得打。
“剛回家就遇到這種糟心事,晦氣!我看就依爹之見,把季芸初賣掉,省的留在國公府裡禍害人。”
曹靈汝臉色大變,扭頭看一下滿臉冰霜的國公爺,心底一陣絕望。
她狼狽地跪下,“爹,芸初不能發賣啊,若將芸初賣了,如何向皇後、太子交代?”
“哼!這還不簡單?安玉替她的位置。”
“可皇後已經說了安玉再無可能進東宮,太子中意芸初,爹您為了國公府,原諒她吧。”
季承庭氣笑了,“我國公府有的是姑娘!安玉不行,就沁沁去!”
話畢,季沁沁破涕而笑,她願意做太子妃。